那之后,朱祁钰再也不碰蛐蛐了,甚至厌恶蛐蛐。
除了蛐蛐之外,他受到的诱惑可多了。
但只要皇兄一掺和进来,他就成了罪人,母妃就挨罚。
八岁时,父皇驾崩,就是孝期,都想他犯错。
还有皇祖母孝期的时候,还有宫女勾引他,想他犯错。
幸好他和母妃一直都是谨慎小心之人,躲过了一场又一场的危机。
让朱祁钰成天吃喝玩乐、斗鸡走狗,提笼架鸟,逛娼楼妓馆,他打心底就排斥。
不愿意做这样的事。
他也没惦记皇兄的皇位。,
他就想在王府里自由自在的,平时出府踏青游玩,参加诗会,棋社,去跟人家踢鞠、赛马……
却会被怀疑拉拢人心,怎么做都难!
“你和澹澹休息吧,本王去看看济儿。”
“妾身恭送王爷。”
今日中秋,朱祁钰虽然来看孩子,但肯定留宿正院。
却不想夜里准备睡下,陆女史就进来禀报,“夫人,听闻听雨院又闹起来了。”
“李侍妾疯了?”
李嫦曦都怀疑和汪王妃是不是有仇恨。
这几个月以来,李嫦曦除了请安和家宴,一心养娃,从不出清悠院。
她和李侍妾没有交集,就算李侍妾派人劫胡,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朱祁钰对子嗣的重视,满府都知道。
李侍妾派人来清韵院和清悠院劫胡碰壁之后,也知难而退了。
可李侍妾就算在正院碰壁了,她也依旧去挑衅正院。
“可不是嘛,今日可是十五,也不知道李侍妾怎么想的,真以为王爷宠爱她,就可以在后院为所欲为了,连王妃都不放在眼里。”
李嫦曦撑着下巴,“皇上赐李侍妾入府,也许是为了离间王爷与汪家的关系。可人是他赐的啊。”能不怨他吗。
估计汪王妃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朱祁镇了。
不一会翡翠进来,脸色有些凝重,“夫人,听雨院出现蛇,把李侍妾吓晕了。”
蛇!
李嫦曦和陆女史脸色一变。
当初临近生产那几天,清悠院可是历经危险。
现在想起那些蛇还有鼠患,到现在都恶心着呢。
“这是谁对李侍妾出手了?”
李嫦曦突然道,“我们赶紧自查清悠院,千万别是栽赃的戏码。”
这话一出,陆女史和翡翠她们也行动起来了。
李嫦曦还等着朱祁钰或者汪王妃那边的传唤呢。
等了许久,没见人来,干脆就睡了。
次日一早,大家去了正院请安才得知昨晚的情况。
昨晚从听雨院搜查出蛇的粪便,最后认定这蛇是花选侍那会留下来的。
毕竟清悠院当初生产前也是出现了惊蛇,还判定了花选侍害的。
李侍妾受了无妄之灾。
然后汪王妃做主,要把李侍妾安排到李嫦曦曾经住的怡然居。
李侍妾不愿意,她想住栖云院。
汪王妃不愿意李侍妾住的离她的正院近。
杭次妃一听到李侍妾想住进栖云院,也不乐意。
虽然栖云院被说不祥,但杭次妃也不想别人住进去。
李嫦曦不住怡然居,倒无所谓。
李侍妾却好像生了反骨之心,偏要住栖云院。
最后朱祁钰同意了。
汪王妃和杭次妃的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