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赵苻生在苏小满家吃过第一顿饭后,第二天一到中午,他就拉着陆达安又去了陈家。
苏小满对于这对散财童子自然是开门欢迎。
饭后
“小丫头,你那里晒的是什么?”
苏小满顺着赵苻生手指的方向看去,“哦,那是笋干。”
“笋干?”
“啪。”
苏小满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她怎么忘了,这位爷还没吃过竹笋呢。
“这样,明天给你做道菜尝尝,可好?”
其实她这么说是有私心的,就是想让赵苻生明天也来家里吃饭,为了那一两银子。
“行。”
“不行。”
赵苻生倏然看向陆达安,疑惑不解地挑挑眉,似是在问为何不行。
苏小满也好奇地看着陆达安,不过只是单纯好奇。
陆达安被两人看得有些神情不自然。
他视线移向地上的蚂蚁。
“我表哥明日有事,该走了。”
赵苻生双眸倏然睁大,他要走了?
什么时候定的,怎么没人通知他呢?
他勾唇浅笑,缓缓垂下了眸子,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回到陆家
赵苻生坐在凳子上,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表弟,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你表哥我怎么不知道,明天我要走了?”
陆父和陆母从外面进来,猛地听到赵苻生的话,都有些吃惊。
“明天要走?”
“怎么这么着急?”
赵苻生用下巴指指陆达安,“舅父舅母,你问他。还是他通知的我,明天要走。”
“诶?”陆母反应了一会儿才咂摸出味儿来,“哦。安儿是要赶你走啊。”
说完,她立即双手捂嘴,把实话说出来了好像。
陆达安回瞪赵苻生,“就是要赶你走。怎么,你不乐意?”
“安儿。”陆父觉得儿子说话有失分寸,便出言提醒。
“爹,娘,家里就两间屋子能住人。你们带小石头住一间,我就得和他住一间。现在,我不想和他睡一起了。明天,他必须得走。”
于是,当天晚上,陆达安就被赶到了院中。
陆母把一条棉被扔他身上。
“不是不愿意和你表哥睡一间屋子?那你今晚就睡院子吧,这里没人跟你挤。”
“娘……”
咣,门关了。
接着,灯也熄了。
陆达安:到底谁才是你们亲儿子啊。
赵苻生打开屋门,压低声音好心问道,“表弟,要不要睡屋里啊?”欠欠的。
“滚。”
“嘻嘻。”
赵苻生十分遗憾地笑着关上了屋门,一夜好梦。
陆达安则用棉被包裹在身上,蜷缩着坐在厨房凳子上,过了一夜。
陆父清晨起来烧水时踢了踢他,“起来,进屋睡去。”
陆达安缓缓起身,腰痛屁股更痛,浑身难受。
“不睡了,我去打拳。”
中午,赵苻生没离开林山村,带着陆达安和小石头一起来翻墙,又到了陈婆子家。
苏小满去镇上卖笋,还没有回来。
“诶,又有人办丧事啊。”
“咳,生老病死,成亲生子,哪天不都有嘛。有啥好奇怪的。”王大嘴不在意地说。
她把一条五花肉,五六根排骨,还有猪大骨、猪皮一股脑全部放进了苏小满的竹篓里。
“不是姐姐说你,你倒是吃点好啊。总要那骨头作甚,又没什么肉。”
“呵呵。”苏小满干笑着不解释。
最近,因着赵苻生来家里消费,她的收入一下子增长许多。
只是赵苻生这条大腿要走,挣快钱的日子也不复存在。
她要重新回归日复一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