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老歌如酒

李玉和最近寻找一首老歌，是电影插曲，歌词：

阿哥阿妹的情意长，好像那流水日夜响；

流水也会有时尽，阿哥永远在我身旁。

阿哥阿妹的情意深，好像那芭蕉一条根；

阿哥好比芭蕉叶，阿妹就是芭蕉心。

燕子双双飞上天天，我和阿哥（妹）荡秋千；

秋千荡到晴空里，好像燕子云里穿。

弩弓没弦难射箭，阿妹好比弩上的弦；

世上最甜的要数蜜，阿哥心比蜜还甜。

鲜花开放蜜蜂来，鲜花蜜蜂分不开；

蜜蜂生来就恋鲜花，鲜花为着蜜蜂开。

李玉和看这部电影时，他还在部队，歌声中透露着爱情。李玉和是个朴实的知青，他住在美丽宁静的村庄，四周环绕着青山绿水。李玉和天生有副好嗓子，特别喜欢唱歌，这首老歌如酒，更是他的最爱。每天清晨，他都会迎着初升的太阳，在田间地头唱起那动人的旋律。他的歌声悠扬，仿佛能穿透云霄，传遍整个村庄。村里的人们都知道，只要听到这歌声，就知道李玉和又开始了他充满希望的一天。

有一年春天，村里来了一个叫钱花的姑娘。她是跟着亲戚来帮忙春耕的，她长得清秀水灵，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李玉和第一次见到钱花，是在田间的小路上。当时钱花正提着一篮子种子，脚步轻盈，微风拂过她的发丝，那一瞬间，李玉和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李玉和不知道，钱花就是钱花的妹子，双胞胎姐妹，钱花不知道，李玉和不知道，周虚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他们自然而然聚到一起，从那以后，李玉和总是有意无意地在阿秀附近出现，唱着那首老歌。钱花一开始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渐渐地，她被李玉和的歌声所吸引，也被他的真诚和热情所打动。钱花不是歌星，也有好嗓子，唱歌并不是难事。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李玉和和钱花的感情在歌声中逐渐升温。每当夕阳西下，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都纷纷回家，而李玉和和钱花就会来到村头的小河边。李玉和坐在树下，轻轻地唱着歌，钱花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爱意。“钱花阿妹的情意长，好像那流水日夜响；流水也会有时尽，阿哥永远在我身旁。”李玉和的歌声在晚风中飘荡，阿秀的心中也充满了甜蜜。

有一天，村里来了个戏班子。晚上，在村里的空地上搭起了舞台，表演起了传统的戏曲。李玉和带着钱花一起去看，舞台上的灯光照亮了他们的脸庞。李玉和紧紧地握着钱花的手，仿佛害怕她会突然消失。表演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李玉和和钱花却没有走。他们站在空荡荡的舞台前，李玉和又唱起了那首歌。“阿哥阿妹的情意深，好像那芭蕉一条根；阿哥好比芭蕉叶，阿妹就是芭蕉心。”钱花的眼中闪着泪光，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朴实而又充满魅力的青年。周虚也来了， 打起来架子鼓，三个人再次聚在一起。

有这样的事当然是好事，是美事，周虚也是兴奋，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钱花的亲戚突然接到家里的消息，要带着钱花回去。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李玉和和钱花陷入了痛苦之中。离别那天，李玉和来到村口送钱花，周虚跟着。钱花的眼中满是不舍，李玉和强忍着心中的悲伤，为钱花唱起了那首他们熟悉的歌。“燕子双双飞上天，我和阿哥（妹）荡秋千；秋千荡到晴空里，好像燕子云里穿。”歌声中充满了眷恋和无奈。钱花走后，李玉和每天都在思念中度过。他依然会在田间地头唱歌，但歌声中多了一份忧愁和思念。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玉和决定去钱花的家乡寻找她。他带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漫长的旅程。一路上，他历经了风雨，遭遇了许多困难，但心中的那份爱始终支撑着他。终于，李玉和来到了钱花的家乡。经过打听，他找到了钱花的家。当钱花看到站在门口的李玉和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人相拥而泣，所有的思念和牵挂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喜悦的泪水。

李玉和打听钱花父母，为什么叫钱花，她父亲说：“钱花小时不叫钱花，她还有一个姐叫钱花，是双胞胎，因为当时钱花父母被批判不得离开，于是孩子被另外一家人抱走了，等到她的父母抽空寻找时，孩子已经不知去向，从此没了踪影……”

原来如此，从那以后，李玉和和钱花再也没有分开过。他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而那首老歌，也成为了他们爱情的永恒见证，每当他们唱起这首歌，就会想起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幸福。

多年后，李玉和和钱花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会在夜晚的篝火旁，给孩子们讲述他们的爱情故事，然后一起唱起那首熟悉的歌。“弩弓没弦难射箭，阿妹好比弩上的弦；世上最甜的要数蜜，阿哥心比蜜还甜。鲜花开放蜜蜂来，鲜花蜜蜂分不开；蜜蜂生来就恋鲜花，鲜花为着蜜蜂开。”歌声在夜空中回荡，传向远方，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永恒的爱情。

多年以后，李玉和与钱花在小河边再次相遇，此时，钱花是跟着剧团来帮忙的，她长得清秀水灵，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这是一个微风轻拂的傍晚，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橙红色。李玉和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扛着锄头，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朝着村头的小河边走去。他想要在那里洗去一天的尘土和疲惫。当他走到小河边时，看到了一个陌生而美丽的身影。钱花正蹲在河边，手中拿着一件衣物，轻轻地在水中搓洗着。她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侧脸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迷人。

李玉和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他被眼前这个女子深深吸引。钱花似乎感觉到了有人注视，抬起头来，目光与李玉和相撞。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李玉和看到了钱花那清澈如水的眼眸，里面透着一丝惊讶和羞涩。

“你……你好。”李玉和先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紧张和结巴。

钱花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你好。”她的声音如同夜莺的歌声般清脆动听。李玉和站在那里，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傻愣愣地看着钱花。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继续洗着衣物，脸颊微微泛红。

“我……我叫李玉和，是这个村里的。”李玉和终于又憋出了一句话。

“我叫钱花，来帮亲戚春耕的。”钱花回答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李玉和慢慢地走近河边，放下锄头，蹲在钱花旁边，“这河水可真清啊。”钱花轻轻笑了笑，“是啊，村里的景色真美。”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李玉和的心如同被春风吹皱的湖水，泛起层层涟漪。他偷偷地看了钱花几眼，心中充满了欢喜。

太阳渐渐西沉，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钱花洗完了衣物，起身准备离开。“我送送你吧。”李玉和急忙说道。钱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一路上，两人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李玉和的心也随着这温柔的月色，飘向了一个未知而又充满期待的地方。

周虚看到这样的风景，告诉了钱花，于是，钱花离开乡下，不再唱歌。周虚问钱花：“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妹妹？”钱花摇头：“不知道。我没听父母提到过，如果有也是以前的事了。”周虚说：“当然是以前的事了， 你马上问你父母是不是有妹妹？”

钱花刚踏进家门，连鞋都没顾得上换，就径直走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急切地问道：“爸，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

父亲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手中的报纸微微颤抖了一下，沉默片刻后说道：“是有一个，可是我们只是听说并没有见到过。你问这个干嘛？”钱花眼神中透着疑惑和期待，说道：“乡下有一个妹妹跟我很像，他们都说是我妹妹。爸，要不要去看看啊？”

父亲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迫不及待地应道：“要要要，当然要去看看！”父女俩简单收拾了一番，便踏上了前往乡下的寻亲之路。一路上，钱花的心情格外复杂，她想象着那个未曾谋面的妹妹会是什么样子，性格又如何。而父亲则显得有些紧张，不停地向车窗外张望。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来到了那个据说妹妹所在的村庄。村口的老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欢迎着他们的到来。钱花和父亲向村民打听妹妹的下落，一位热心的大妈指着不远处的一间破旧土屋说道：“你们要找的人可能就在那。”

当钱花和父亲怀着满心的期待与忐忑来到那间破旧的土屋前，父亲犹豫了片刻，才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敲响了那扇饱经风霜的木门。“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妹妹那小小的身躯仿佛被岁月压弯了脊梁，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且满是补丁的衣服，衣服的领口和袖口都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随意地搭在瘦削的脸颊上，遮住了那双清澈却充满警惕的眼睛。钱花的目光瞬间就被这个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女孩吸引住了，她的呼吸都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妹妹的脸庞轮廓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消瘦，颧骨微微凸起，皮肤也因长期的风吹日晒而显得粗糙。她的眼神中透着迷茫和不安，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父亲看到妹妹的那一刻，眼眶瞬间湿润了。他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半晌发不出声音。他的目光在妹妹身上游走，看到那打着补丁的衣服、破旧的鞋子，以及妹妹那营养不良的模样，心中涌起无尽的愧疚和心疼。

钱花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你……你是我的妹妹吗？”她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妹妹的脸庞，试图从妹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妹妹听到钱花的问话，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紧紧地抓住门框，咬着嘴唇，依旧沉默不语。父亲此时也走上前来，声音饱含着深情与愧疚：“孩子，我们可能是你的亲人。”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和渴望，想要伸手去触摸妹妹，却又害怕吓到她，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妹妹抬起头，目光与父亲的目光交汇，那一瞬间，她似乎在父亲的眼中看到了一些从未见过的东西，但长久以来的孤独和防备让她不敢轻易相信，她再次低下头，眼神躲闪着，不愿意与他们过多交流。

土屋前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钱花和父亲的心情也愈发复杂，他们知道，要让妹妹接受他们，还需要时间和耐心。

“你……你是我的妹妹吗？”钱花忍不住开口问道。女孩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眼中透着一丝警惕。父亲走上前，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孩子，我们可能是你的亲人。”女孩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