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李雪梅家,我出了一身汗,前生就觉得自己情商不足,今世还是一样,不管是男女之情还是与人交往我自觉始终差点。
李雪梅眼中微含泪水对我和盈紫说道:“谢谢你班长,我到了学校一定好好读书,绝不让你失望。”
“不是让我失望,是不要让自己失望,对自己不要留遗憾,书是为自己而读,我只希望身边的朋友都能过得好。”
翌日一早我和盈紫坐上了前往成都的公交车。
老褚在家里热的只穿了一件沙滩裤,上身一件背心。
“呦,财神爷回来?财神爷怎么空手来啊?不应该拿几个金元宝当敲门砖嘛!”
“财神爷嘛,拿钱砸就是了,钱太多搬不动,财神爷也会与时俱进,财神爷会转账。”
“你戴师兄昨天给我打电话了,你知不知道你很糊涂?犯了多大的错误?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真要是有什么意外后果你承受的起吗?你真是要钱不要命。”
“戴师兄已经教训我了,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犯了。”
“还下次,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句话我没和你说过?你可好,自己立一座危墙,自己还在下面瞎溜达,真是不嫌命大,真以为自己会那三脚猫的功夫包打天下?要不是看在盈紫在这,我都有抽你的心。”
盈紫并不知道在魔都交易的细节,此刻听到老褚声色俱厉的说我,一时也不知怎么回事。
“也是现在国家金融体系不够完善,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异地转账汇兑了,总算你戴师兄夸你的居多,算你没给我丢脸,犯的错误也是自己的蠢与我无关。”
“是是是,我的蠢的打娘胎里带的,我的英明都是主任您教的。”
“盈紫,你看看,他这个惫懒的样子也不知道像谁,没皮没脸的。”
“嘿嘿,后天自学的,这是五万,还给师母的钱,这是您老的私房钱两万,利润二百四十万我什么时候转给你?”
老褚收下钱,点了一支烟幽幽的说道:“我要这么多钱有毛用,你拿着继续投资去吧,反正你就算我的长期饭票了,我有需要你再给我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亲兄弟明算账,说好的利润我不可能污了你的。”
老褚给我脑袋来了一下:“没大没小,谁和你亲兄弟?”
“我只是打个比方,又不是真的。”我委屈的揉了揉头。
“投你那水厂里吧,我不是在那里面有股份吗?就算股本金了。这次看这认购证的行情,中国股市的春天拉开序幕了,最近GWY政策研究办公室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写篇关于各地推行证券公司业务的文,算来成都已经有四五家证券公司,业务都还没开展起来,下一步国家要开放各省市的证券市场了。”
“开放的好啊,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信息公司已经研究出来双基色的显示屏,就是故障率还有点高,主要是电容遇到高温易坏。”
“显示屏拿来做什么用的?”
“你比方说股市有上百只股票,价格随时波动,股民如何实时掌握股价波动?就可以用一块大屏幕显示,股票价格,最高价,最低价,成交量等各种数据。股民根据实时行情进行买卖。”
“说来倒挺实用的,大体上什么价格?”
“一个平方三四万吧,一个交易所大约需要二十平方左右。”
“六七十万?这么贵?”
“成本一万,三四万是市场成交价。每个证券公司投资下来都需要七八百万,网络设备才是大头,一台电脑两万多,一个证券公司最少配备五十台以上,还需要服务器,交换机,中心机房,防静电装修,交易大厅装修,反正有交易费,只要行情好,一年就回本。”
“这倒是,除了印钱,金融绝对挣钱最快。你以后还准备继续在股市圈钱?”
“那倒不是,这是为了筹措启动资金不得已而为之,家穷人丑没有办法,以后还是走实体经济更稳当。明天回邑都就要去抓水厂的土建了,我还计划在成都开几家大型超市。吃了午饭我想去定个车,没有车太不方便了。老褚,我记得你会开车吧,要不也给你买一个?你今年五十大寿吧,当我送你生日礼物了。”
“爬开,劳资今年才四十九。”
“那不一样嘛,虚岁五十。”
“你们北方人才说虚岁,我们南方人都说周岁。”
老褚说我北方人的原因是我父亲祖籍是山东人,只是来川多年已被同化而已。
“那就说定了啊,就去买捷达咋样?皮实抗造。”
“我不要,我连财大校门都懒得出,我要车做什么?”
师母端着一盘菜过来说道:“家里有个车也好,女儿回来也可以接送,我要是偶尔出门参加个画展书法展你也可以送我。”
“还是师母这格局,高你不是一点半点。”我鄙视的看着老褚说道。
“现在认购证是什么价格?”老褚立马转移话题问道。
“听说已经到四千五一张了,越是临近开牌的时候越疯狂,突破五千也就是这周的事。”
“那你不是少赚了一两千万?有没有后悔?”
“没,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我把我自己预期的利润看好并实现我就满足了,要说最高点,我还估计能到八千呢,这么说我不是少赚了一半?我下一步想在成都开超市和成立一个房地产公司,您老人家有什么好的建议?”
“地产公司?怎么想起做这个?”
“房地产公司未来前景好啊,我一直有这个想法啊,只是以前资金不够而已,这次算是稍微有些富裕,广州电器厂的资金暂时还不需要,所以想在地产这块看看有没有机会。”
“记得耿四年教授吧?”
“记得啊,回成都了?在海南发财了?”
“嗯,发不发财不知道,暴发户的嘴脸是看到了。前天回的成都,昨天就迫不及待邀请学校的老同事去吃饭,还什么只点贵的不点对的,一顿饭吃了三千多,海南现在地价上涨的这么快?国家没有进行调控?我有点看不懂了。”
“有什么看不懂,老耿要是如你所说,这般不沉稳,保不准要跌跟头。”
“估计是临走的时候受了老甘的气吧,他回来自是不会邀请老甘,所以广邀同事,希望能传到老甘那去也算扬眉吐气吧。”
“五十岁的人还这么幼稚。”
“你错了,宁远,越是知识分子越是希望得到认可,我好在年纪小,吃得苦不多,比我长十几岁的人经过那个时代无不身心憔悴。这些你不知道而已。不说这个了,你看一下课表,开学后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回到教室里去,既然答应我读研就要有个学生的样子。”
“您放心,我下个月把该忙的安排好,九月一号一定回到教室当个乖宝宝。”
“信你才怪,吃饭吧。”
饭后老褚拿出棋盘,和我对着风扇,品着香茗,悠然自得。
临走的时候,老褚只把本金七万留下了,剩下的资金让我继续投入到水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