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和你鸳鸯戏水。”迟奚祉的眸色沉了沉,似乎比外面降沉的暮色还要暗上三分,格外危险骇人。
元知酌却不避不让,含笑着朝他眨眼,主动上前亲了亲他,“那就戏水共赴巫山。”
此时,八角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传进来的是一道尖细的嗓音,“陛下,杨学士求见。”
元知酌还在“兴风作浪”的兴头上,纤指不动声色地解了第二颗玉扣,她凑到迟奚祉的耳尖,娇声细语模仿道:“陛下,杨学士求见。”
话落的刹那,元知酌被身前的人箍住腰,按倒在了矮榻上,变化来的太快,她的手不小心打翻了小桌上的琉璃盏,带落了堆砌的奏疏,轻纱晃动间,翠缥生绛,暗香扑动。
奏疏和琉璃盏掉落在地,声响不小,引得外头报信的邓蕴祥急急跪下,误以为是自己打搅了上位的雅兴,“陛下息怒!”
元知酌也被旁侧打翻的东西吸引了视线过去,她看着梨膏跌在自己的衣裙上,还未思考什么,身前的锻衣被拨开,冰凉的指尖探入她的心衣。
身前的顶端被狠狠一捏,元知酌呼吸一窒,脊椎骨传来酥意,叫她为之轻颤,咬牙刁难道:“陛下是要戏水还是理政呀?”
“当然是先办你。”迟奚祉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虎口的薄茧粗粝,摩挲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轻轻摁下去。
他另一只手攫住她的双手,掐着细腕压在她的头上,意态浪荡恣睢,似笑非笑,“怎么朕解爱妃的衣裳这么容易?”
迟奚祉微微上扬的凤眸透着幽光,他动作随意地拨弄着她散开的衣衫,“爱妃不是学不会,只怕是学得不用心。”
元知酌脆弱的脖颈被迫仰起,电流窜过,她对上迟奚祉不和善的打量,漆黑、沉郁,也尽显风流轻薄,两人一上一下,她处在下风,气势一下弱了。
心里莫名有些不想玩了,她磕巴了下牙齿,想要结束这场闹剧,“外头有人找你,快起开。”
“这个时间来的也不是什么正事,朕还是先办你。”迟奚祉不为所动,微凉的指尖扯开她的裙带,缠在指尖试了试柔韧度,不算太软但也足矣。
他倾身拢起她的手,用那根长长裙带缠绕了几圈,就将她的双手绑扣在了她的头顶。
单手打了个牢固的结,他的长指嵌进她的指缝里,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将吻未吻时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静寂的屋内只有两人纠缠的气息声。
元知酌抬腿给了他一脚,仰着下颌睨向他,“给我解开。”
迟奚祉轻轻摇头,半敛的目光从她身上巡视而过,“其实,比起举案齐眉,朕也喜欢耳鬓厮磨这个词。”
他的打量算不上高雅,很有侵略性,甚至带了点庸俗和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