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叔听完之后,眼睛一亮,冲涂新月竖起来大拇指,道:“好,好主意,不愧是老夫一向佩服的人。这个事,不用和掌柜的商量了,我直接敲定下来!”
“好嘞!”涂新月点了点头,笑的人畜无害,仿佛一只天真单纯的小白兔一般。
从天香楼出来之后,苏子杭满心好奇,忍不住问道:“新月,你到底出了一个什么主意?方才和钱叔说的时候,一直没让我知道,我这可好奇了。”
男人低下头来,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把涂新月给逗乐了。
她咳嗽一声,故意摆着脸,道:“就不告诉你!”
苏子杭哭笑不得。
这厢,涂新月他们一走,钱叔就去了天香楼的后院,扣了扣一间小屋子的门。
“进来。”一道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钱叔连忙推了门走进去,走到山水屏风前面,这才停住了脚步。
“东家。”
“是春风楼的事?”
“是!”钱叔点了点头,抬头悄悄的瞧了一眼印在屏风上面的身影,见里面的人仿佛是在翻书看字,便低头道:“东家可还记得,先前小的跟您说的涂姑娘?今日她出了一个好主意。”
“哦?”里面的人语气微微上挑,仿佛是带着一抹疑惑。
钱叔便将涂新月说的主意给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实在是春风楼卑鄙无耻,这样的事情,竟然欺负上人家的家门去了。”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仿佛是在思考什么,片刻之后才一声轻笑,道:“这般的有眼界,倒不像是个农村的乡下妇人。也罢,春风楼的确是过分了,你就按照她说的做,若是能除了春风楼,也好。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吩咐你。”
“是。”钱叔点了点头。
“你过来,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钱叔便上前去,绕过屏风。只见内室的软榻上面,躺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容颜姣好,身上穿的不是寻常人家的棉衣,而是柔软光华的绫罗绸缎。点着红色的口脂,手指上面还有丹蔻,黑色的长发被梳成了一个发髻,发髻上面插着流苏步摇。
女子的手中拿着一本书,钱叔进来的时候正好抬头看他,眉眼中流露出来的风情让人忍不住侧目。
钱叔只瞧了一眼,就低下头来,不敢再看。
“这信你拿着,找一个妥帖的人送到州府里面去。”
“是。”钱叔连忙抬起头,恭恭敬敬的把信给接过了。
女人瞧了一眼他,嘱咐道:“你记得,一定要送到州府老爷手里面,除了他,谁也不能给看。”
掌柜的说的如此慎重其事,钱叔眉头一颤,顿时觉得自己的手上仿佛拿着千斤重。他连忙低头道:“东家放心,无论如何,小的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