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语收到首府的传音笺,心情变得非常糟,以至于根本没耐心等到晚上。
酉时过半,叫上沈策同去迎宾楼,沈策迫于无奈,只好一同前往。
路上劝她别闹的太过出格,不然出了什么事,常人担待不起。李霖语嘴上答应,实际一点没听进去。
就这样走在去往迎宾楼的路上,突见远处浓烟滚滚,烈焰飞腾。
迅速跑到近处,清楚的看见整座酒楼燃起熊熊烈火;火势之大,根本无法轻易熄灭。
为防火势蔓延,大伙推倒转墙堆建隔火带,于此同时,楼里伙计撤去附近的可燃物。
忙乱之际,少东家曹宣赶到现场,当他听说父亲还有小安子都没逃出迎宾楼,哭的撕心力竭。
沈策站在人群里挫响牙关:“可恶,可恨!”
李霖语惊愕看向旁边:“沈策,这话什么意思?”
“凭我对飞鹰岛的了解,此事非严培不可。”
“你是说故意的?不会吧......一桌上等酒席还抵不了两句不痛不痒地冒犯?”
“以严家的人性,万难想抵。”
正说着,严培和董承业赶到现场,看着眼前的景象,前者脸上挂出愉悦,后者则是把头扭到一旁。
事情跟沈策想的一模一样,酒楼的火正是严培所为,原因无有其他,只因小安子出言不逊。
假意接受完道歉,就回到座位等候酒菜。等的过程中,想出火烧迎宾楼的毒计。
临时点的上等酒席,上菜过程不是一般的长,以至客人走的七七八八,他们菜还没上全。
待到只剩他们一桌,花了十个金币包下整个二楼,只留小安子一人伺候。这段时间,曹宣因为家里有事,暂时离开迎宾楼。
小安子从中午伺候到下午,心里非常不高兴,奈何少爷吩咐,多不愿意也不能抗命。
过了酉时,严培享受的差不多,开始在二层设置火符。董承业劝他别在紫霄门地界生事,可严培气性正旺,怎么能听他的?
布置完火符,擒来小安子,往他嘴里塞上破布,随后绑在立柱之上。
由打后窗跳到楼外,随后引燃火符。上百火符同时燃烧,没用一刻蔓延整个酒楼。企图救火的曹掌柜,自然没能逃出火海。
曹宣望见他们毫发无损,基本猜出前后经过。
“你们?是你们?我跟你们拼了!”
大吼一声冲了上去,可他一介常人,怎么可能是修士对手?
严培抬脚将其蹬出数尺,得意道:“曹宣,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干的?有证据吗?”
“你的脏心就是证据!”说着二次冲上近前。
严培抬脚将其蹬出两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么诬陷好人?再者说,此处可是紫霄门地界,什么人敢放肆猖狂?”
另一边,忍无可忍的沈策抽刀跳到当面。
“飞鹰岛的小蛤蟆,你可够狠的!”
严培以为见鬼,吓得跳退三丈,等确定眼前之人,恨得牙根痒痒。
“沈策,你不是死了吗?”
“你家沈爷深谙水性。”
“怪不得没找到你的尸体,原来被你逃了。噢......明白了,如果当时讲说实情,就没法跟我们飞鹰岛做买卖。白枫啊白枫,闹了半天你也栽了。”
“小蛤蟆,火是不是你放的?”
“沈策,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不承认是吧?那就把你交给紫霄门慢慢审!”
听到此处,严培发出一真狂笑:“哈哈哈哈......你这种人也想给紫霄门捧臭脚?真是笑死个人。当年二阶不是你的对手,如今三阶,你能把我怎样?”
“身为漓雨书院的少门主,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严培心里“咯噔”一声:“沈策,你怎么知道?”
沈策没答此问,晃刀便要进攻。
旁边的年轻小伙拦在当面:“兄弟且慢。”
“你想干什么?”
“我想说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