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的过程中,有两条狗子看守,倒不怕鸡鸭和小鸟过来“捣乱”,不过李响也没走开,他在凉亭中做木工活。
之前打造的三股钢叉,还缺少一根叉柄,之前一直没时间弄,刚好今天可以加工一下。
然后稻谷也需要勤翻动,这样才能早点晒干。
按照他小时候的经验,秋天通常隔一个小时翻一次,至少要晒3个太阳。
李响手中拿着的是一根长长的桦木。
是之前进山的时候砍回来的,本来准备冬天当柴烧的,但是这根比较粗长,而且生得笔直,想着以后可能有用,就留了下来。
他用锯子将其截成约两米四五的样子,然后用高密刀沿着表皮削砍,转着圈地砍,这根桦木的直径大约在7-12厘米,李响将其削砍成了五六厘米粗细的一根棒子,然后就换用木工刨子来刨,“精雕细琢”。
最终,这根桦木变成了一根笔直、粗细均匀、直径大约在4厘米、非常漂亮的叉柄。
他用单手握了握,刚刚好。
随后,将三股钢叉的“头”装了上去,并钉了一根钉子加固。
李响起身舞了一下,感觉挺好的。
虽然上次忘记了打造用于尾端配重的瓜锤,整把叉有点儿“头重脚轻”,叉头可是足足有五公斤特种钢呢,但是,李响力气很大,“举重若轻”,这点“不协调性”根本就不碍事。
最重要的,一柄农用的三股钢叉,若是做得跟古代冷兵器一样,或者跟猎叉一样,李响担心会成为“管制刀具”。
嗯,一句话,越土越好。土到那种人家一看,就是用来干农活的。
所以,这把三股钢叉上没有血槽,没有倒钩,除了叉尖很锋锐,每股叉都是圆圆的,叉身并没有开刃。
白桦木其实不是做枪杆,哦,不,叉把的好木料,尽管在古代,桦木曾经做过长矛的木柄,因为它还算坚硬和稳定。
但是有更好的材料,比如白蜡木、核桃木、赤橡木和柘木。
而且古代的枪杆,并非纯粹用木料,而是独特的积竹木柲(bì)。
也就是中间是一根质地坚硬的木棍,外围包裹一层或两层长条竹片,竹片的外面紧紧缠绕着优质藤条,然后用结实的丝线细密地束缚藤条。最后还要涂漆,用生漆一层又一层地均匀涂抹,使这些材料紧密结合成一体,光滑美观。
这样做出来的枪杆,比用纯铁或木做出来的要好得多,木芯在枪杆内保持了枪杆的硬度,而竹片在表面又能增加柔韧性,即便猛力刺向敌人的盔甲也不易折断。
纯铁的话,欠缺弹性,而且太重,非常耗体力。
比积竹木柲更加高端的工艺,则是马槊的枪杆。
一根马槊杆,制作异常复杂,而且耗时日久,往往需要五年才能制成,在古代非是世家大族无法拥有。
隋唐时期的单雄信就有一杆巨大的马槊,叫“寒骨白”,据说光枪头就重达70斤,曾经差点一槊戳死李世民,幸亏徐茂功及时喝止,太宗才侥幸躲过一劫。
这不是《隋唐演义》,而是《旧唐书·列传第三》里记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