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说的话,还是说说这具身体的吧。
“那时候的我好傻,以为努力就一定能得到。”凤月勉强的笑笑。
活了两辈子以后,她才真正懂得那句话,不是所有东西都能靠努力得来的,尤其是感情。
当一方不再爱以后,她能做的就是放手。
当爱没了,恨就变得多余。
当一个人无爱无恨,才真正的一身轻,才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所求的。
她不是什么修道之人,看不透这红尘,也离不开世俗的烟火,所以她要去追名逐利。
只有重权在手,才不会被天下所辜负,自此,只能她负天下人,天下人不能再负她。
“月儿想要什么直说就好,不用努力。”徐尚远淡淡的说道。
就算她要那皇位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弄给她。
好困啊,凤月勉强撑起精神:“我想要的,我自然会拿,不用你们帮我。”
她不是藤蔓,不需要依靠他们而活,她是一棵草,去到哪都能活得很好。
“我要睡了。”凤月闭上了眼睛。
好像没那么疼了,她要睡一觉。
很快,凤月的呼吸就变得平缓,帝熙和徐尚远知道,她已经陷入梦乡,只是睡梦中她也不得安稳,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谁动的手?”徐尚远看着帝熙。
“华清清。”帝熙语气冷得可以冻死人。
等凤月脱险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爷,我已经派人盯着她了。”看到帝熙的眼神扫过来,白束赶紧出现。
凤月在自家主子心里的地位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华清清居然敢对她动手,他们都能预见她的下场了。
帝熙迟早都会找上她的,他当然得派人盯着。
“嗯,我想,她更愿意亲自审。”帝熙垂眸,看着自己被凤月紧紧抓住的手,唇畔带了点冷然的笑意。
徐尚远自顾自的擦着凤月额头上的冷汗,并不理会他。
见他那殷勤样,帝熙有点不开心:“这么一耽搁,就可能赶不上神器出世了。”
要不他先行一步?
徐尚远一双清眸牢牢的锁住凤月:“王爷可以先行一步,月儿交给我来照顾就可以了。”
她是他的未婚妻,照顾她是他分内事不是吗?
“我是大夫。”帝熙暴怒,他不会医术留下来有什么用?
“王爷不是说月儿挺过这一次就没事了么?”
言外之意就是用不到他了,他可以滚了。
帝熙眼眸里酝酿着股风暴:“我是不会丢下她的。”
她说过要和他风雨同舟,他自然也要做到。
屋外听着两人争吵的白束,很识趣的退远,情敌打架之类的他还是不要参和了,免得被殃及。
屋内的两人见彼此都无法说服对方,本想打一架,又恐惊扰到凤月,只能作罢。
三天以后,凤月身上的疼痛终于消了,人好了一点。
“阿熙,我什么时候能下床?”凤月惦记着神器出世,她不能在这里逗留很久,她要夺宝呢。
要是因为自己耽误了夺宝,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好好躺着。”帝熙白了她一眼,她那一点小心思怎么能瞒得住他?只是她这次伤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心脏。
她的伤口要是裂开,他都没把握能再治得好她。
他不能冒一点险,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惯着她。
“阿熙不是神医么?”凤月不满的嘟嘴。
帝熙刮了她的嘴巴一下:“别噘嘴,丑死了,要是你以后想动一动就心疼你大可现在就下床。”
凤月马上不敢动了:“那阿熙总得告诉我,我何时才能好吧?”
这样毫无希望的躺着真的是叫人绝望。
帝熙两手撑在她身旁,他的脸距离她的只有一公分,近得凤月可以数的清他的睫毛。
“我怎么不记得月儿这般好动?”
她可是很沉得住气的,像这般慌乱可是少见。
“阿熙知道我在想什么。”凤月撇过脸。
神器出世百年一遇,错过了这次只能再等百年。她能不能活百年还是个问题,哪怕真的能活到百年她都已经成老太婆了。
到时候她那老手老脚的,怎么和人去争?
“放心吧,耽误不了你的。”帝熙拍拍她的头安慰道。
他说不会就肯定不会,凤月一颗心放了下来,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下面就得解决次要的了。
“阿熙,让人把华清清给我抓来。”凤月眼里闪过冷意。
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一不小心让她得逞了。她没想到,华清清是有灵力的,当时感觉到背后吹来冷风时,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帝熙还没说话,徐尚远已经进来了,他的手里捧着一碗药。
“阿远,你这是?”这种活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做了?
帝熙的眼神也暗了,他要照看着凤月,是不可能去熬药的,只能吩咐白束去,何时变成他了?
“自然是为你熬药,我已经凉了一会,你可以喝了。”徐尚远把调羹放在了凤月唇边。
凤月喝了一口,比过去苦涩百倍的药让她皱起了眉头:“阿远,你往里面加了黄莲吗?”
不带这样整她的。
“没有啊。”徐尚远很是无辜。
无缘无故的,他怎会整她?
凤月看向帝熙,不是徐尚远的话,只能是他了。
“不要那样看着我,这药就是这样。”帝熙很是无辜的耸耸肩。
她没听说过吗?良药苦口,想快点好,又不想吃苦的药,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凤月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喝下。
一碗药喝完,凤月小小的脸皱成了一团,见她难受的模样,徐尚远找来蜜饯:“来,吃一个。”
不由分说的,徐尚远把蜜饯塞到了凤月的嘴里。
把苦味冲淡了一点以后,凤月觉得好受了很多。
帝熙的药虽然难喝,但是药效非常的好,比那些江湖郎中好了不知道多少。
帝熙要是知道她把自己和那些庸医对比一定会掐死她,他和他们是一个等次的么?是么?
另一边,华清清正窝在耿永筠的怀里,和耿永筠情意绵绵之时,白束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把他怀里的华清清扯了出来。
“干什么?”耿永筠想去抢华清清,白束如一道光般消失。
下一秒,就把华清清扔在了凤月面前。
“你们这是干什么?”耿永筠从外面跑了进来,双手张开拦在了华清清面前。
凤月头发散落,小脸苍白,纵然这样,依旧掩不住她的绝代风华,没有化妆的她,没了之前的英气,多得是端庄大气。軒軒書吧xuanxuanbk
华清清看着这样的凤月,满脸惊讶,她,她竟然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