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面大大的金乌,他们当了缩头乌龟,凤月大大的凤眸里流淌着锐芒:“别以为后勤不需要训练,告诉你们,要是敌人来了你们跑不快,那刀可就从你们身体上砍过。”
阴冷的嗓音,带着嗜血,宛如毒蛇缠上人的身体,那些人骇得齐齐打个冷战。
“他们就交给你了。”凤月拍拍自己身旁人的肩膀,这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后勤部长,跟她上过大大小小的战场,可以说是身经百战。
“元帅放心。”这么几个菜鸟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一个月以后他保证他们抱着锅跑得比老鼠还快。
“嗯。”凤月再扫了众人一眼,那些人很是识趣的低下头。
凤月转身离开,抬头看看高挂在天空的金乌,停止了训练。
回到屋里,帝熙正懒洋洋的坐在中间翻着折子,凤月见不得他那悠闲样:“把事情交给我,你倒是空闲了。”
“是啊。”帝熙把手中的东西扔给她。
凤月狐疑的拿过,密密麻麻的字,长篇大论的,凤月一目十行的看完,写了那么多,总体的意思就是让公孙御和慕容溢去请翼王。
帝熙又扔了几本给凤月,上面写的内容和她手里那本全都大同小异。
“看来这回公孙狐狸和慕容溢是躲不过去了。”南墨本来就有那样的想法,现在又有群臣的支持,他不那样做才怪呢。
“不过这些奏折阿熙从哪来的?”凤月眉梢挑起。
“有人拿给我的啊。”南墨的贴身太监恰巧是他的人,所以,奏折在到南墨的手上之前会先在他这转一圈。
凤月翻白眼:“皇宫里到处都是你的人。”
她把手里的奏折重新扔给他,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里实则波涛汹涌,恐怕南墨批完奏折以后奏折会再在他手里过一遍吧。
南墨的贴身太监跟了他很多年,是他从太子府里带进去的,他对对方很是信任,恐怕他怎么都想不到对方会背叛他吧。
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那种滋味……
凤月的眉目刹那变得冰冷。
“怎么,心疼了?”帝熙的眼眸里酝酿着一股风暴。
她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心疼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可怕而已。”她以前到底是低估了他,如果她真的对他动手的话,就算得逞也会元气大伤。
“是么?我更可怕的还有呢。”帝熙大手一伸,把她禁锢在怀里。
过分贴近的距离让凤月不适:“别闹了,我满身是汗。”
帝熙的脸凑到了她的脖子处:“的确是很臭,来,带你去洗洗。”
凤月只觉得身上一轻,接着人就出了屋子到了山边,凤月往下看,自己距离地面大概有两米高。
帝熙的手放在她的腰间,紧紧的抱着她,两人如大鸟,飞过树林,停在了湖边。
凉爽的风自湖面上吹来,凤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脚上的鞋子脱了把脚泡在水里,眼眸弯弯:“好舒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里还有这么个地方?”
“那是因为你从未上来看过。”帝熙拆穿她,她那么懒,除非是有必要,不然她是不会来的。
凤月对他摆手:“转过身去,我先泡一会。”
“我可以陪月儿一起。”帝熙作宽衣解袍状。
凤月拨拨头发:“我怕王爷忍不住,只是我年纪还小……”
帝熙:“……”
她又赢了。
解开衣服以后凤月顺带把衣服在水里泡了一泡,然后让帝熙帮忙挂在树上,帝熙顺带躺在了树冠上,从上往下俯视着凤月。
凤月一头扎进水里,等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才从里面浮出来,眼底突然窜进个人影,凤月五指一扫,水珠变为夺命的利器朝人影飞过去。
上面的帝熙发现凤月的不对劲,手上的衣服一甩,凤月旋转着从水中起来,快速的把衣服披在身上。
灵力自帝熙的手腕中飞出,快速的缠上暗中的人,两指轻捏,那人就倒在了凤月的脚边。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看到帝熙举起的手,那人赶紧求饶。
凤月定睛一看,这人好生眼熟,再看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片段。
“嘿嘿嘿,又见面了。”耿永筠努力忽略帝熙欲杀人的目光,僵硬着脸和凤月打招呼。
“你难道不该解释下吗?”
“其实我只是路过,无意间冒犯了姑娘,姑娘莫怪?”耿永筠讪笑着解释。
凤月目光凌厉,似是能洞悉人一切谎言:“撒谎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里是三军所在地吧?”
“方圆十里以内没有村庄,没有人家,都是山岭,你路过?就算赶路也不会从这里经过,借宿更不会了,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凤月的长枪抵在了他的咽喉:“我的枪恰巧需要鲜血祭祀开锋,要是你想做第一人大可不说。”
好生厉害的女人,耿永筠心惊肉跳,难道她真的是苏意的徒弟?可是见鬼的,从未有人听说过苏意有徒弟。
何况她才多大,怎会收徒?
只是他又不太敢确定,因为苏意不是一般人,就算是朱一阁对于她的消息还是知道得不多。
那个女人,就算死了,余威依然在。
“自然是有目的的。”耿永筠乖乖招供。
“上次我放了你,你欠了我人情,现在是不是该还了?阁主?”
当“阁主”两字从凤月嘴里出来时,耿永筠猛然抬头,目光里充满了警惕,还带着零星的杀气。
“别那么惊讶,你能找到这里和兵器库,你觉得我们就没有能力知道你的身份么?还是你觉得我会无缘无故的帮你?”
难道他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凤姑娘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耿某佩服。”耿永筠心服口服的认输。
输在这个女人手里好像还不至于太丢人。
“好了,你可以说了你来这里作甚?要是对三军不利,我先对你不利。”凤月神色冰冷而危险。
无论是谁,她都不允许破坏三军,这是南朝的命脉,没了南朝就要倒了。
“别说得那么严重,我只是个小小的平民,哪里有那个能耐对三军不利?而且我也是南朝人。”
凤月脸上的冰不见消融反而更厚了:“别废话,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