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失神了那么一瞬间，又好似忘却了什么，当夜笙的意识回拢之时，他已经站在了王座之厅中，距离王座仅有不到十米，而萧晚正站在他的身边。

不等夜笙有所警戒，便有一道慵懒又莫名欠揍的声音自王座上响起：

“你其实可以睁眼了，起码在这你不会再看到什么会让你入迷到像是在看你身边女生大腿一样的东西。”

夜笙反射性地睁大眼矢口否认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然后，他就与坐在王座上的家伙对上了视线：

那人有着一头浅灰色的中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根精致的短马尾；他的瞳孔色泽奇异，仿若紫罗兰那般，透露出优雅与高贵；他身着墨色的华服，设计简约又不失王族的华美；而他的面容则被一层淡淡的灰白雾气笼罩，看不真切。

见状，夜笙张口就喊：“我超，不属于这个——”

“我警告你别乱说话啊！”灰发男人连忙挥手，下一刻，夜笙便发觉自己再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自己示意不再乱说男人才解除了他的禁言，“我可不是那么流批的家伙。”

夜笙一能说话，表情立刻兴奋起来，“那莫非你是珂洛儿性转？我看过类似的情节，白天是妹子，晚上是猛男——”

男人又一把堵住了夜笙的嘴，“我怎么不记得你的嘴这么欠抽呢？你这话要是被、被珂洛儿听到保准烧的你连灰都不剩。”

“那你是谁？”一直默默旁观的萧晚开口道，她冷淡地望着灰发男人，声音冰冷。

灰发男人摊摊手，“你那么聪明，猜猜看呗？”

萧晚蹙起眉“你能出现在王座之间，坐在王座上还表现得和珂洛儿十分亲近，你是她的兄弟？”

灰发男人微笑着摇摇头，“很接近，可惜本国法律规定无关人员不得进入王座之间，王族亲人也不例外。”

“那答案似乎很明显了。”萧晚看了眼夜笙，“结合这座双子塔的象征意义，以及白天觐见前管家与执政官分别以‘王’与‘女王’两种不同称呼的现象，所得出的结论是——”

女孩平静地看着灰发的男人，“这个国家实行双王制度，你是另一位国王。”

“很正确的推断。”灰发的王拍了拍手，“不过我更喜欢‘珂洛儿的老公’这个称呼捏。”

夜笙和萧晚同步露出了恶心心的表情。

灰发的王全然不在意，清清嗓子站在王座上，张开了双臂，倒也有几分神圣的意味出来，“我叫格勒，格勒·德斯贝尔，若将珂洛儿称作「光之王」的话，那我便是与之对应的「影之王」。”

“她掌控着律法、社会、世界的一切明面，而我则注视着走私、贩毒等世间的一切暗面。”

“我早已在此等待，等待你们的到来。因为我知道你们一定有许多疑惑，而我也将一一为你们解答。”

看着格勒身上阴影涌动，凝作一件庄严无比的长袍的模样，夜笙悄悄把嘴靠近萧晚耳朵，“你说这家伙是不是中二病？”

“嗯，感觉已经到晚期了。”萧晚一脸难言的表情点点头，伸手将夜笙推远了点，“还有以后别对着我耳朵吹气。”

夜笙一愣，这才发现萧晚白净的耳廓早已染上一片绯红，“耳朵是你的敏感带？”

“滚，能说点正经的吗！”萧晚恼羞成怒。

格勒单手托着下巴蹲在王座上，“对啊咱能说点正经的吗？别打情骂俏了，我可是熬夜放弃了水友们的战争号角和珂洛儿的诱惑来给你们传道授业解惑的好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刚刚还因为规则物闹冷战，现在面对我就又开始了，唉，真是老了，看不得这些，幸好我有珂洛儿。”

夜笙与萧晚齐声大吼，“你闭嘴！！！”

“行行行，那你们继续，我小睡一会，成王后还没这么熬夜过……”

“你可给我闭嘴吧……”萧晚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垃圾话夜笙一个人就已经溢出了好吗！说回正题，你说你会回答我们的问题？”

“当然。”格勒挺了挺胸，“知无不言。”

夜笙满眼怀疑，“有这好事？我怎么相信你？”

格勒耸耸肩，“爱听听不听拉倒，你信不信关我屁事。”

“行。”萧晚颔首，“第一个问题，你知道规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