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余良终于走上讲台。
刚站好还没有开口,座位上班长高声喊道:“起立。”一众同学大声喊道:“老师好!”
老汉余良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道:“同学们好!我就是一个大老粗,没有什么文化。你们都是从笔杆里出来的人,我是从田地里出来的人。你们是喝墨水长大的,我就是喝土井的水长大的。
我哪有什么本事,教你们。承蒙李教授看得起,让我来这讲台上。
教给你们什么,我与李教授谈了。李教授说让我讲讲创作,我哪里懂什么创作。
就是自己有时看一些人一些事,心中有了感动,于是就有冲动。也就有了你们所说的词,根据这些词,以自己心情,也可以是欢快的,悲伤的,或是发泄自己心情,声嘶力竭。
曲调,也是你们所说的谱子,我就是以自己心情来……“
张红军在后排旁听,越听越有感觉,这些都是干货。老汉余良说的这些,让一些高手配上编曲,就是优秀作品。一些地方再仔细打磨,这可是后现代打击乐流行风。
有的东西比摇滚乐也不差什么。
这些学生也是人中龙凤,经老汉余良这么一说,都有很大启发。加上老汉余良诙谐一说,感觉比一些教授讲教科书上内容,更加让人理解。更加让同学们记忆深刻。
什么腹腔发音,吐字如珠……这些知识,老汉余良也许不知道,但他讲的这些经验。却让人有一种别样感觉,给人有很深思考,也启发许多人。这时还没有多少人接触西方音乐,黑人音乐更是没有人知道。
老汉余良讲着,也没有刚开始那种拘谨,几乎放飞自我。
示范性唱了一首,一手拿黑板擦一手拿教鞭,边敲边唱:自古大道千万条,谁家孩子谁知道。母鸡打鸣稀罕事啊,他大爷坐月不可能。没有水的庄稼长不成,呀儿呀呀,地球离了水儿都在动,黄河水儿都在流。
黑松林,月儿明。一样花一样红,日出日落天黑又天明。
人生老去,山儿依然在风中。
老汉余良烟酒嗓,吼出了摇滚气势。这时流行音乐在内地还没有普及,老汉余良这首歌似乎有点超前。都是搞音乐,给人有一种心灵炸裂的感觉。
学生们听了热血沸腾,灵魂深处似乎有什么被敲动。
张红军也被震惊了,如果老汉余良配上皮衣皮裤,简直是摇滚他爸。就是后世那些摇滚歌手也不见得比老汉余良强什么。
有的同学一边听,一边写,甚至有天赋高的同学,在编曲。谁也没有想到,老汉余良这一堂课将华国摇滚音乐提前了十来年。
张红军同时也松了口气,害怕老汉余良在课堂上唱一曲田间地头淫词小调,那样可就笑话了。
没过两天哲学系同学听到这首歌,一番分析,给很高评价,说这首歌充满了哲理。有朴素唯物主义辨证法。有艺术家自己的情感,思想和审美理想。这是艺术作品召唤结构的实现。有深度,有社会生活,有自然界的美。可谓是言有尽而意无穷。
经过哲学系这些大神一解释,让老汉余良这歌达到一种高度。
总之老汉余良左北大唱的两首歌在北大校园流行比较广。
音乐系几个尖子谱出曲子,配上编曲,效果是不要不要的。
后来又流传到校外,在玩音乐圈子里也是火的一塌糊涂。没有人相信是一个没有多少文化农民搞出来的。只能说一句高手在民间。
这么一传,老汉余良的课有许多人来旁听,几乎没有空座,甚至还有社会上的人来旁听只为了能听老汉余良唱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