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这几个兄弟里排行老四,位份虽低,武功却是最高的,只见他吐了口唾沫往刀上一抿,身形忽地一闪,人已欺身到韩戴生面前,一刀砍去,韩戴生侧身避过,长剑一挑,直取对方脖颈,那老四身形诡异,忽地矮身,从韩戴生肋下穿过,反手一刀,韩戴生大惊,没想到这看似不经风之人,身法竟如此诡异,当下长剑回防,那老四却已跳出圈外,笑嘻嘻地看着韩戴生,一副挑衅的模样。
韩戴生暗道不好,今日怕是遇上高手了,当下凝神戒备,紧盯对方一举一动,那老四也不着急,绕着韩戴生缓缓踱步,忽地身形一闪,又攻了上来,韩戴生这次早有准备,长剑一挥,将对方逼退,两人斗了数十回合,韩戴生渐渐摸清对方路数,暗道:“原来这伙人也不是什么高手,这身法虽诡异,却漏洞百出,只要抓住一次机会,便可将他制服。”
想到此处,韩戴生心中一定,长剑舞的更加密集,那老四渐渐抵挡不住,开始左支右绌,韩戴生瞅准机会,长剑一送,直取对方咽喉,那老四大惊,没料到对方竟如此厉害,当下矮身躲过,却不料韩戴生这一剑乃是虚招,紧跟着一脚踢出,正中对方小腹,那老四“哎呦”一声,被踢飞数丈,重重摔在地上,翻滚数圈才停住。
韩戴生收回长剑,插入剑鞘,,厉声道:“你输了,这就与我回去衙门吧!”说完上前就要押那老四,还未按住肩头,却瞧他突然窜起半空,一把白色粉末从手心撒出,不偏不倚,正落到韩戴生眼睛里、鼻腔里,火辣辣地疼痛蔓延开来,再也睁不开眼。
“哈哈哈哈!今日便是你死期!”那老四嘲讽道。韩戴生捂着脸,看不清物事,怒道:“你...你竟暗算我!”忽地口里一甜,吐出鲜血。
其余二人见状大喜,没想到老四竟反败为胜,,当下也不废话,双双挥刀攻上,就要取他性命。韩戴生强忍痛楚,闻声躲闪,没躲开两下,终究被乱刀砍伤双臂,竟是剑也握不住了,韩戴生被那三人按在地上,心下哀嚎道:“看来今日便要交代在此地了,不!家中尚有患病的母亲等我买药回去,我不能死!”想到此节,拼尽全力拔剑刺向那体型圆润的老大。
那老大虽然是个带头的,倒也真是个草包,只顾着威风八面,未曾料到韩戴生绝地反击,被利剑生生刺入胸膛,“啊,啊”两声,便气绝身亡。
那老二和老四见老大被刺死,又惊又气,抱着老大一片哭丧,那老四气急败坏地狠狠踢了韩戴生一脚,震得五脏六腑翻滚,摔出老远。一边同韩戴生一起来的衙役见此场景,吓得四散逃走。
那老四红着眼咬牙切齿道:“你杀我大哥,杀我二哥,今日就要你偿命!”说着长刀一挥,就要砍向韩戴生头颅。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刀尖砍上之际,只听得“砰砰”两声,长刀被震,跌落一旁。不远处一人翩然而至,月牙白锦袍,容颜如画,眸光温柔,说不出的雍容雅致又沉稳大气。此人约莫三十出头年纪,腰间系着玉带,侧身处挂了把玉笛。
韩戴生看不清来人模样,却能感到是他出手相救,感激道:“多谢侠士相救。”
那华服男子朗声道:“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武林中人应该做的,兄台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