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月却毫不畏惧,继续说道:“你若不钦慕她,又为何对我如此反应?你分明是因爱生恨,得不到便想毁掉。”
徐虎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的拳头紧紧握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纪如月微微皱眉,“你是如何认识我母亲的?你莫不是臆想?你这般身份,连接近我母亲的资格都没有。”
徐虎再次大笑出声,“你个蠢货,你可知你母亲是如何死的?你可知薛雄航一家是如何死的?哈哈哈哈哈~”
来了!
纪如月手死死握紧,满脸不屑,“我外祖父一家不过遭遇了不测,即便如此,又与你何干?”
徐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与我何干?啧,你外祖父临死时,可是抱着我的腿哭呢,求我别杀他们......”
“还有你母亲,这般娇花一样的人儿,我本想留她性命,她却抵死不从我,还伤了我的脸。”徐虎指了指自己脸上那狰狞的疤痕。
“那我只能...把她赏给了寨中的兄弟,让她人尽可夫,连妓子都不如,因为她贱!”
“不!”纪如月始终没忍住,将坤簪死死握在手中,“你这个畜生!是你杀了我外祖一家,是你害了我母亲!”
徐虎勾死恶意地笑,“是啊,我现在还要奸杀与你!待我玩够了,也将你犒赏给寨中兄弟,让他们都尝尝这安昭第一美人的滋味。”
“你这身皮如此美丽,我还要将它剥下来,做成另一盏人皮灯,挂在房中!”他指了指角落中摆着的一盏皮灯。
“对了,纪家富有啊!我还要带人去杀了你父亲......”
徐虎说着说着,忽然捂住肚子,丝丝鲜血从口中冒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纪如月,“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纪如月坤簪中的针还未发出,他这是毒发了。
看着徐虎倒地,口中鲜血越吐越多。
她挣扎着起身,抽出他腰上短刀,“噗呲”一刀狠狠入肉,扎在他腹中,抽出,又一刀狠狠扎下。
“我外祖一家何其无辜,要受你等歹人的毒手。”
“噗呲”又一刀。
“叫你们官商勾结!叫你们谋财害命!”
“噗呲”再一刀。
“你这般的恶人,你有何资格钦慕我母亲,你去死!”
一刀刀落下,但刀刀不致命。
最后把刀尖按在了徐虎脸上。
徐虎张了张嘴,眼眸瞪得很大,嘴中不断往外冒血沫子,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纪如月一个用力,在那刀疤的反方向狠狠落刀,“你这张如此丑陋的嘴脸,才该剥了去,你连死也不配见我母亲。”
许久后...
“当~”
短刀落到满地血肉模糊之上。
纪如月身上的紫色衣裙已被鲜血浸染,那紫越发深了...
徐虎胸口仍有阵阵起伏。
‘断肠人’的毒无解药,不会一击毙命,却会使人肝肠寸断而死,这个过程极其痛苦。
所以纪如月没下死手。
她的手一直在颤,身上越发滚烫。
她忍着恶心,回到内间,脱去衣衫,就着那桶凉水坐了进去。
清澈的水桶瞬间被鲜血染红。
凉水没过胸口,让她那越发燥热的身子有一瞬间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