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丫丫很小的时候,陶予安就从她的心声里听说过他的父亲已经认了别人为儿子。
事到如今,再听到这个信息,心里仍然酸酸涩涩的。
是不甘心吧!
有关联的物件就可以算出吗?
他小时候的襁褓算不算?
“爹,我决定去寻找爷爷他们,您能不能跟我们详细说一下情况?”
陶凌晓突然开口,拉回了陶予安的思绪。
陶予安将乌丫丫放到自己腿上,紧紧的搂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开口:
“之前,因为能证明咱家身份的玉佩被陈乐韵偷走,爹爹觉得没法寻亲了,便断了寻亲的念头。
也许是乌嬷嬷的执念吧,将陶岩送到了我们身边,让我们的线索越来越多。
要不,就找找吧。
虽然不一定相认,但至少要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乌嬷嬷曾跟我说,你们爷爷叫陶远铭,你们大伯叫陶予平。
乌嬷嬷不识字,他说的名字,我只能根据发音判断。
你爷爷的名字是哪个字儿不好说,但是你大伯的,乌嬷嬷说与爹爹的名字相连,取意平安。
爹出生那年,你们爷爷刚晋升为副将,是什么副将乌嬷嬷不知道。
也是那年,内忧外患,你们爷爷奉命出征。不巧的是,他刚离京,京城便发生内乱。
你们奶奶当时临盆在即,还要带着一家人逃命,爹爹便是你们奶奶在逃难的路上生下的。
乌嬷嬷说,爹爹出生不久,突然来了一队人闯进逃的人群中,见人便砍。
乌嬷嬷抱着爹爹在护卫的掩护下,好不容易躲过一劫,最后走到了陶家庄。
唉,这一住就是三十多年,爹没能力走远,只在西北府寻找数年。
现在,爹爹都快把自己当成土生土长的陶家庄人,尤其是入了陶氏一族后,更有归属感。”
陶予安心中感慨万千,这是他第一次详细的讲述自己的身世。
“陶予平?”
在听陶予安说完后,陶凌晓和陶凌云同时惊讶出声。
陶凌晓再次确认道:“爹爹,我大伯的名字叫陶予平,平安的平?”
“怎么,你们认识?”陶予安下意识的问道。
兄弟二人齐齐摇头。
陶予安失落的说:“也是,当年乌嬷嬷带着爹爹走的方向正好与约定的相反,你们怎么可能遇见你们大伯。”
陶凌晓说:“我们听师父讲过这个名字,他的主人就是二十年前一战成名的少年将军平北将军。”
陶予安摇摇头,“听说平北将军出身侯门,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大伯?可能是重名吧。”
“定北侯叫什么名字,你们知道吗?”陶凌霄突然插话。
兄弟二人摇头。
师父给他们授课时,确实讲过定北侯,但一直用的爵位称呼,并没有说过他的名字。
在民间,官员的名讳,是不可以随便称呼的。
尤其是官职相对高的官员,直呼其名都有可能被定不敬之罪。
陶凌霄眼珠一转,对陶凌晓说:
“三哥,你明天可以去问问夏大人呀,说不定我们就是侯门之后呢?!那到时候我……”
“闭嘴吧你,做人要脚踏实地,少想些有的没的!”陶予安拍了他一下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