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喘匀气后,田雯径直走到二赖子他娘跟前。
二赖子他娘也抬起头与她对视,一道道洇痕夹杂尘土,将她的脸染成大花脸,狼狈不堪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怨恨。
“咳咳,挺大个人,整这么埋里埋汰的。”
田雯移开目光,不自在地咳嗽两声。
她也不知道说啥,只能故作嫌弃地嘀咕一句,全当开场白了。
田雯嘀咕完后,掰开二赖子他娘的手,放了一锭银子在她手心中。
披头散发的二赖子他娘看看田雯,又看看手里的银子,嘴唇不由哆嗦起来。
赵田氏她毒啊,前脚抢走俺家的老母猪,后脚就来放高利贷。
敲骨吸髓,这老娘们,心咋这狠,气冷抖!
田雯不知道二赖子他娘的内心戏,还以为给她感动坏了。
心想得解释清楚,调起高了,别给人整得喜极而亡。
田雯拍了拍她的手解释起来,声调不由大了几分,“那头猪就当是我家买了,这是买猪的钱。另外你家二赖子的债,从今往后也一笔勾销。”
三两银子买浪子回头,值了,一切起因的三两银子债就当是你们一家子的演出费用。
当然后面这句话田雯没说出口,说了别人也不懂。
言尽于此,也不多留,田雯起身朝院外走去,当路过二赖子身边时,她跨出院门的脚步一顿。
“兴家犹如针挑土,败家好似浪淘沙。
这句话我本想讲给我家老大听,现在用不上了,就说给你听。二赖子。”
田雯看向从始至终一直趴在地上装死的二赖子,面上毫不掩饰鄙夷,“一大老爷们摔一跤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趴那不起来。
响鼓不用重锤敲,一个人要是有心改过,他自然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