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江府会归于平静。
秦韦托人捎给江令仪的信件上如是写着。
哈尔站在分配给突厥使臣的宫殿中,听着来此转告秦思衡旨意的时令。
“你是说,我突厥士兵被杀一事已有结果,圣上要还因此受害之人一个公道,邀我前去旁观。”
“是的,圣上已在御书房,正待公主前去。”时令回道。
怪也怪江行舟多次不松口,谈及江府一事他永不退让半步,李谨安和江流景还想为他寻证人证明清白,可惜皆被她拦截下来,甚是可惜,如此俊美的男子带回去豢养起来本是不错的事情。
“请小公公带路。”
哈尔仅带上了随身侍女前去,前方带路弓腰的时令,她是越看越称心,嘴角不禁翘起。
只是,到达御书房,打开那道门时,看着众布的恒国朝臣,江董明也在,她心中突如其来的慌张,看到江行舟被狱卒将士押着,慌乱随即消逝。
江行舟毕竟是江董明的儿子,但诸多证据,他还能如何逃脱?
“圣上。”哈尔红唇微张,轻吐出声,眉眼中懊恼、气愤
“钱尚书,将你所得尽数说出。”秦思衡道。
钱明正手拿一份纸张,说出刑部多日来对江行舟一事的查探结果。
“江少卿在红楼对突厥使臣热力巴下药谋害,被李将军当场抓捕,江少卿的佩剑正中热力巴胸膛,屋内无其他人,此事,李将军我所说是否属实?”
“是。”
钱明正转向李杜麟,收到他确认的回答颔首,继续道:“后由刑部人员在搜寻江少卿屋中发现与热力巴体内一致的药物,具有使人瘫软无力之效,且在多日后才可查出,人证物证齐全,由此可观,这是一场蓄意谋杀。”
钱明正将案件剥开悉数说出,秦思衡随着他话语神色变得深沉,不怒自威,“江少卿你可认?”
“我不信。”哈尔泪眼婆娑地指向江行舟,“江公子怎会如此待我,我待你皆是真情,为何要如此做?”
众人神色各异,但仍是没能从他们脸上看出对此番话语是信或是不信。
“臣不认,臣是被人冤枉所致,药物亦是遭人陷害,臣去红楼乃因热力巴以知晓白狼一事是谁所为,也有人证可证明热力巴非臣所害,乃是自杀身亡因此栽赃陷害臣,请皇上明察。”狱卒放开江行舟,他顺势上前两步,跪于地上。
哈尔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声音颤抖,“你在胡说什么?我突厥狼子不做栽赃下流之事,你勿脏污他,若江公子对我无意也不必如此脏污我突厥。”
李谨安在心中暗地嘲讽,同江行舟跪于一处,大声道:“臣曾发现一名人证,他看到江少卿与热力巴在屋内发生何事,在臣找到他前却先一步被灭口,此举可证明这一案有隐情。”
钱明正怒喝出声,“李谨安你可是在质疑刑部的查案能力,此案已经交由刑部,你身为大理寺少卿不应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