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荣先钦从火海处逃得生天,又碰上了广四,所幸有小将陈容抵挡,才得以逃出了生天,一路朝着关道而去。缓过神来,连忙安排兵士前去寻找主将张通晤。
而张通晤这会也不好受,原以为荣先钦能攻下左侧土城,谁知竟没了身影。
陈留城中的源尚却令兵士擒着火把,引领着大军杀了出来。张通晤连忙与其交战,眼见着源尚的大军即将败退之时,又从右侧土城杀出了一路骑兵。
张通晤见到大军的侧翼遭到袭扰,便安排了骁将李令山分兵抵抗。
谁知在连番接战之际,又不见了李令山的踪影。张通晤虽然只剩下孤军奋斗,但范阳铁骑的战斗力又岂是流民军团可比的?
在陈留城外,张通晤仅凭借着少数骑兵,竟将源尚的流民军团打的节节败退,不一会就直接退去了城中。
此时张通晤部虽然士气正旺,奈何兵员过少,不利于攻城。
张通晤身为安禄山手下的八大悍将之一,此时略微思索,便料定城中兵力不足,只要将贼军引出,便能一举歼灭,拿下陈留。
于是,安排了军士轮番在城下叫骂:
“直娘贼的源尚,你爹你娘让你换尿布了!”
“哈哈哈哈!直娘贼源尚,你爹你娘让你换尿布了!”
……
张二与张通晤连番交战,屡次大败而归!此刻听到张通晤的人在城下辱骂,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直想着引兵冲杀出去,只是被公孙青云给拖住了,才没有出城。
张二尤自愤懑不已!口中狠狠骂道:“直娘贼的张通晤,简直欺人太甚!”
公孙青云见到张二已经冷静了下来,才笑着说道:“源尚何必恼怒!他的范阳骑兵本就擅长野战,又是老于战斗的虎狼之师,我们的流民军团才经历过多少战斗?为何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张二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讲的我都明白,只是那张通晤太不把人放眼里了!”
“你便是让他喊破喉咙又能怎样?他还能杀到城中来?此次战斗我们只许胜,不许败!若是败了,不说江淮一带,单只无忌所在的真源就是第一个遭殃的。”公孙青云缓缓说道。
张二一听到小白的名字,果然镇定了下来。沉思半晌才叹道:“我也知道守城重要!但不杀张通晤难平我心头之气!”
公孙青云笑了一笑,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无忌既然让你掌管陈留,看重的便是你的稳重!作为主将,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得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不然,你凭什么带领着你的士兵走向胜利?匹夫之勇,五步之内,断头流血!那是刺客时代,而今,你已经不再是刺客了。你明白吗?”
一语中矢!张二仿佛明白了什么: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子,替自己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而这时,城外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张二立马提起了陌刀:冲锋的号角终于响起了!
“将士们随我杀敌!”
随着一声怒吼,陈留的城门缓缓打开了,从里面冲出了一队大军,当头那人熊腰虎背、怒目圆睁,挥舞着陌刀直奔张通晤部而去。
张通晤已经多次与源尚交手,知道他的厉害。只是此时不知从何处突然涌来了三路大军!
黑暗之中张通晤也看不清对方具体有多少人,只听见呼声震地,火光闪耀。而此刻,将士们的阵脚都乱了起来。
面对着再次杀来的源尚,张通晤咬了咬牙,便催马迎了上去。
二将甫一交锋,张通晤便拨马回撤。刚刚那只是被迫接战,如今既然脱开身来,张通晤便跑入了军阵之中。
身为主将,要时刻掌握战场的局势,如今的局势不利于己方,张通晤便无心应战了!连忙召集人马想要撤出陈留。
张二强忍了那么久,又岂能让张通晤逃脱!领着手下的流民军团奋勇追击,一心要将张通晤留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