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砚,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江南容不得别人这么说她的女儿。而野种两个字更加残忍地提醒他一个事实,当年要不是他不够坚定和程秋砚结了婚,蒙蒙怎么可能当了四年没有爸爸的孩子?
听到江南的话,程秋砚冷笑了一声:“放干净?我说的就是事实。她不是我生的就是野种!我在外面的那些事情,你明明早就知道了,却甘心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不会叫的狗最会咬人,江南,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今天,才在四年的时间里处心积虑抓我的把柄?”
“程秋砚,你要是洁身自好,又有什么把柄可以给我抓的?”江南讥讽地看了她一眼。
程秋砚被江南的话说的一滞,拳头紧了又松,突然哈哈大笑:“江南,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你不碰我,难道要我给你守活寡吗?”
这个女人,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如果说四年前,程秋砚还有自己的骨气,可现在,仅有的那些骨气都被四年的迷乱磨平了,现在的她,就跟那些没有文化的怨妇一样,满心满眼的计较。
江南根本就不想理这个女人,直接按了内线:“叫保安上来。”那么一个疏忽,程秋砚竟然走到了蒙蒙的边上,一把拽过蒙蒙,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摸着蒙蒙的脸:“呦,江南,果然是你的种啊。你看看,这眼睛,这嘴巴,长得多像你啊。”
蒙蒙被程秋砚吓得大哭出声,想往江南的身边凑,却被程秋砚狠狠地拽住。江南扔下电话,捏住程秋砚抓着蒙蒙的手腕,疾言厉色:“你要干什么?”
程秋砚放开抓着蒙蒙的手,又甩开江南的手,揉了揉:“江南,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就不能像对连悠夏那样对我?那个女人离开了四年,你整整记了她四年。可是我呢,不过是那么几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等我?要是当年你能等我,我们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你不配。”江南抱过女儿,看着程秋砚,“你是为什么离开我,夏夏又是为什么离开我,你不会不知道吧?程秋砚,别以为四年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不是你,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不会死,而且,要不是你,夏夏根本就不会离开我。”
“所以,四年,你一直在报复我?”程秋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没想到江南竟然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那这四年的时间,江南一直在骗自己?他和自己结婚,放任自己和别的男人厮混,就是为了报复自己。他是要自己万劫不复!
“这些不都是你自找的?”
“是,是我自作自受。”程秋砚深吸了口气,“不过,江南,你肯定会后悔的。”
“我等着。”江南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如果有可能,他见都不想见这个女人。
房间里一阵沉默,蒙蒙被江南抱在怀里,时不
时偷眼去看程秋砚。她很怕这个女人,两个大人的谈话,她也听懂了一些。这个人就是爹地的老婆,可是爹地看起来好像很不喜欢这个阿姨,那是不是就能和妈咪在一起了?
“江南,你不知道那店里的人有多少,我整整排了十五分钟的队啊。”施炎拎着一袋炸鸡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僵硬的氛围。他停住脚步,看了一眼程秋砚,又看了一下江南,干笑了两声,问道:“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不会,太合适了。”江南把女儿交给施炎,站在程秋砚的面前,看着她,“你还有什么事吗?”
程秋砚似乎刚刚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瞪着江南:“你为什么把我的信用卡给停了?”
想着上午的事情,程秋砚就觉得脸上一阵发烧。如果说四年前的程秋砚还会想着有自己的事业,可是四年安稳的生活却磨平了当初的那些想法和抱负。
为了排遣心里的寂寞和不甘,她疯狂地购物聚会,却没想到早上买一件大衣的时候却被告知卡已经刷不出来。要不是边上一个小姐妹帮她付了钱,她真的要窘迫致死。
想到这里,程秋砚的脸色更加难看,几乎用质问的语气问江南:“江南,你不要忘记我们两个没有离婚,你这样让我下不来台,你自己面子也不好看!”
“我的钱已经给了我女儿,自然没钱养你。”江南一脸的理所当然,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爹地把钱都给蒙蒙好不好?”
蒙蒙一脸的懵懂:“外婆说过年才能收红包,现在还没过年。”
“爹地高兴,蒙蒙不过年也可以收红包。”江南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转眼看着程秋砚,“之前我已经给你机会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你都不稀罕,那就没有什么能填饱你的胃口了。”
程秋砚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南,之前江南和她说把所有的股份都留给连悠夏和蒙蒙的时候,她还以为江南是开玩笑的,毕竟后来她刷卡根本就没有障碍。
直到她的卡被江南给停了才察觉江南根本就不是骗她,那个男人是根本就没有念及两个人那么多年的感情,断了她的财产来源。
“我不相信,江南你怎么可以这么做?”程秋砚脸上的表情有些疯狂。边上的施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对程秋砚说:“嫂子,你看你之前也是华尔街打拼过的,年收入怎么说也有七位数吧,干嘛要这么自贬身价呢?”
“我自贬身价?”听到施炎的话,程秋砚哈哈大笑,“你搞搞清楚,到底是谁贬了我的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