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何梦茹那个时候已经怀孕,药物被腹中的胎儿吸收,最终胎死腹中。那个时候,何梦茹可以说是痛不浴生,又因为部分药物的成分进到身体里面,接下来怀孕的希望渺茫。
她是真的害怕了。她不是什么坚忍不拔的女人,也会害怕,也会软柔。那个女人的行为把她逼到了谷底,也达到了最终的目的,就是让何梦茹和陆谦之越走越远。
再加上连悠夏的事情,何梦茹干脆快刀斩乱麻,直接跟着她出了国。如果不是她母亲病重,这几年她根本就不会回国。
连悠夏一阵沉默。如果不是自己,茹茹可能永远都见不到陆谦之,也永远不可能遭受那样的痛苦。
看着连悠夏倏然苍白的脸色,童月娟一下就慌了,说:“夏夏,你不要想多了吓妈妈啊。这不关你的事情,缘分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天注定的,他们两个没有缘份,还是早点分开的好。”
连悠夏觉得心里闷得喘不过气,半晌,才说:“妈妈,没关系,我知道的。”就像自己和江南,也不过是有缘无份。或者,一开始就是无缘无份。只不过是冥冥之中开的一个玩笑。
“我今天碰到程秋砚了。”须臾的沉默,连悠夏突然开口。童月娟拧眉:“程秋砚,就是和江南结婚的那个女孩子?”
想到那个女的,童月娟就没什么好感。尽管那个时候踹连悠夏的是杨子芳和栗然,但是彻底打垮连悠夏的,却是程秋砚。
她知道程秋砚和江南的关系,如果连悠夏那个时候没想明白,她后来可都想的明明白白。
那个人肯定对江南有所了解,才会打了那个电话。她太聪明,也太狠。宁可冒着危险,也要断了连悠夏所有的心思,让她万劫不复。
对于这样一个处心积虑想要伤害她女儿的人,童月娟怎么可能原谅。所以听到连悠夏碰到那个女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害怕连悠夏受伤。
“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童月娟一脸担心地看着连悠夏,猛地想起连悠夏手上的斑斑血迹,脸色马上就变得不好。连悠夏知道母亲误会了,连忙说:“妈妈,我没事。倒是那个女人,似乎很害怕我的样子,看见我就浑身发抖。想必,这些年过得也不算好。”
连悠夏突然觉得自己灰暗的那一面都被激发了出来。原本自己不会那样幸灾乐祸,可是过去受到的那些伤害却让她忍不住因为那些人的悲剧而欣喜。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毫无原则就原谅别人的白莲花,那些所谓“原谅伤害你的人”的说教,都是没有经历摧心蚀骨的伤痛的人才会说得出来的。
童月娟的神色有些质疑,可连悠夏的言语又让她挑不出毛病。想了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妈妈就放心了。”
反观另一边。
郝帅频频回头,刚刚连悠夏的手
还在他眼前晃,要是不搞明白她的手是怎么回事,他今天晚上都不用睡了。
有些郁闷地看了一眼拽着自己往外拖的女孩子,他叹了口气:“蒙蒙,你就不好奇你妈咪是怎么受伤的吗?”
“不好奇啊。”蒙蒙眨了眨眼睛,“要是妈咪想说,她自然就说了。帅帅哥哥,你带我去游乐园玩好不好,我还没去过这里的游乐园呢?是不是和我们那里的迪士尼一样呢?”
“我怎么知道?”郝帅白了一眼蒙蒙。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有种擒贼先擒王,想搞定连悠夏就先搞定她的女儿的冲动,可是随着和这个小妖物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就深切地觉得,当爹真不容易。
就像他原本想让蒙蒙叫自己爹地,可这小妖物怎么都不买账,死活要叫自己哥哥。呃,尽管他承认自己年轻有朝气,长得又帅气。可是爹地和哥哥,完全是两个档次好嘛?难不成他还要叫悠夏一声阿姨?
想到这个称呼,他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好吧,那我们只能随便逛逛了。”蒙蒙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奈,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大人。
江南从大楼走出来,站在大门口,捏了捏鼻梁。今天的这个客户是个大客户,但是却十分磨叽。一个事情往往要反复说上十来遍,让他烦不胜烦,
偏偏原先的那个助理又请假,搞得他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忙得一整天都没吃饭。
想着河之洲最近似乎出了一些新菜,就驱车朝着那边开去。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是啊,妈咪说了,不能有歧视。你们不能因为我们是外国人就歧视我们!”
江南刚停好车,就听见前面一阵喧哗。一个清亮的男声响过,接着就是一个稚嫩的小声音。他的心微微一动,忍不住就想去看是哪个蛮横的小辣椒。
“我们河之洲有这个规定,没有预约的客人是不能入内的。”好脾气的服务员柔声解释。那小姑娘却丝毫不买账,气呼呼地说:“不行,蒙蒙肚子饿死了,要吃饭。”
幼稚的话让围观的人失笑出声,甚至有人准备让出自己的预约位置让这两个人进去了。
江南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娃娃的背影,看起来也就三岁左右,可叉着腰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大人。
另一个男的倒是正对着自己,是个长相极为俊朗精致的外国男人,让人惊叹的是,他的中文非常流利,只不过听起来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asn。”江南走到那个服务员的面前。
“江总。”asn看着江南就像是看见了救星,这两个人已经磨了自己差不多半个小时。
看着asn为难的神情,江南突然觉得好笑。asn可以说是身经百战,怎么这会儿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身上。转过身,当目光触及
那个小女孩儿,江南浑身一震,几近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