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宝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天沉老人，“所以，扶生背后是你在操纵了？”

说完，他浑身鬼气就在整个包厢内肆虐起来。

天沉老人对周围的鬼气好似未觉，依旧坐在原处，夹了一口菜，咯吱咯吱的嚼着。

“嗯！香，八百年了，这败絮楼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一旁的赵小宝却再也忍不住了，直向天沉扑过去。

赵小宝没学过怎么与人争斗，鬼蜮他用了，却诡异的调动不了，当下抡起拳头朝天沉的面门砸去。

天沉老人纹丝不动，甚至筷子上夹着的菜都没掉下来。

“速度还行，力度差点，不过你出生不久，这个力度已经很不错了。继续啊，你的鬼气不打算用一下？”天沉一边吃着菜，一边点评着。

赵小宝站在原地，喘了两声粗气，扭头一跳，站在自己的椅子上，也夹了一口菜，

“味道确实不错。”

赵小宝这个反应反而让天沉有些惊讶了，“怎么？不找我报仇了？”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赵小宝闷头吃着菜，说出的话含糊不清，但是天沉却清晰的听到了。

“哈哈，没想到你这小子能这么快认清形势，鬼气第一难，心智关你或许过的会比我轻松。”天沉老人感慨道。

“别说废话。”

“你的脾气真对我胃口，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天沉看着眼前的赵小宝。

赵小宝没说话，伸长了胳膊去够远处的菜。

天沉继续说道：“八百年了，文祖皇帝留下来的阵法其实早就不堪重负了。”

赵小宝抬头，“怎么，你们要反攻回去？”

“不是我们，是他们要反攻回去。”天沉说道。

“他们不是你的徒子徒孙？”

“魔修的徒子徒孙，怎么可能不会背叛？”天沉老人说的理所当然。

“看样子，你是被赶出来的？连自己的鬼蜮都被人抢了去了？”赵小宝撇撇嘴。

“八百年太久了，即使是文祖皇帝那样的人杰，也不过活了三百年而已，我化作鬼身，苟延残喘的久一点，寿数也不过五百年而已。”

赵小宝上下打量着天沉老人，“所以你早就死了？”

“这就合理了，独断专行的领导人死后被人清算很正常的，更何况你还不是人。”

天沉老人丝毫不在乎赵小宝的嘲弄，“我的那些乖徒儿们和关外的异族们做了交易，想必很快就会在乾离境内掀起风浪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和我也没关系，可异族肆虐，人族有倾覆之威，那我就不得不管了。”天沉老人说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

赵小宝没察觉出来，蹦起来，手在天沉老人眼前晃了晃，“你不是死了以后变成了傻子吧，你是鬼，不是人，还有你不就是被乾离朝赶出来的？”

“乾离亡就亡了，可人族得保。”

“关我啥事？”

天沉对赵小宝的反应早有预料，“人为鬼之基，你现在是世上唯一的鬼，人气不存，鬼气也就没了。”

“所以这就是你害死赵家村五百一十六人也要让我诞生的原因？”赵小宝听出这天沉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