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姑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死丫头,胆儿可真肥,那小妖精谁呀,这么狂?”
李家福媳妇哼了一声:“人家当然狂了,公安局长的儿媳妇,你说她狂不狂?”
赵三姑脸色大变:“她....她是裴正昌的儿媳妇?”
“是啊!”李家福媳妇都不想跟家里人说话了,婆婆就晓得宠着小叔子,总说他一个大男人,又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玩几把牌,不是什么大事。
如今可好了,小叔子闯出这么大的祸事,不给钱人家估计就要来收房子了。
方家那头,肯定要领了结婚证,才会给后头的钱,方婆子虽是瘫痪了,可脑子没糊涂,这钱可没那么好拿。
李家禄媳妇恨恨道:“真是白疼她了,明明是咱们家的亲戚,偏要跟着个外人跑,我就说她靠不住。
要不,明天一大早,我去找方建明,大哥和家禄直接把那死丫头给拉出来,扯到民政局把结婚证一扯,这事就算完了呗!”
李家福媳妇冷笑:“你说的可真是轻松,还去把人扯出来就成?
上哪儿去扯呀?她现在可是住在老市委家属院,那院里都住着啥样的人,你不会心里没点数吧?
而且,人家跟派出所的关系可熟了,喊人就是一眨眼的事,你是真不怕被抓啊!”
李家禄媳妇泄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咋样啊,妈,葛老大他们可说了,要是三天后给不上钱,他们就要剁了家禄的手指头。
这都过了两天了,可就剩明天最后一天了!”
赵三姑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该!谁让你不争气,非得学人家赌,也就是你爸不在家,他回来要是知道这事,不等别人动手,他就得先剁了你!”
赵三姑男人是铁路工人,十天半个月的不在家,压根不晓得家里出了这样的事。
李家禄听赵三姑提起老爹,就吓得打了个哆嗦,扑通跪地上:“妈,你不能不管我呀,我这次是真晓得错了。
妈,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沾赌了,我发誓,要是以后再赌,就让人当场打死好了!”
“行了!”赵三姑听不得这话:“好端端的,咒自己干啥,嫌日子过得舒坦了是不是?
就按老二媳妇说的那样,明儿,你跟老大媳妇去找方家。
我去找丹丹,就不信,她能跟我这个长辈翻脸!”
第二天一大早,赵丹就在院里帮着凌槐绿收拾。
在别人家里,不干点活儿,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尤其是小绿那个男人还冷冰冰的,一脸生人勿进的模样,实在让人尴尬。
哪晓得,早饭还没吃,赵三姑就来了。
“丹丹啊,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你说你一个乡下丫头,姑在城里给你找个有工作有房子,小伙子模样还周正勤快的。
你就算看不上,你也给姑姑说一声啊,咋能一声不吭就跟跑了呢!”
赵三姑站在家属院门口就开始嚎开了。
这个院里虽说有能耐的人早就搬走了,留下的好多都是退休老干部,以及他们的儿孙,但门口也是有保卫人员的。
“哎,你干啥呢,一边去,没里头户主打招呼,可不许随便进啊!”赵三姑想硬闯,被保卫科的人给拦住了。
她就站在大门口嚎:“丹丹,丹丹你出来啊,我把你带来城里,我就得对你人生负责,不能让你爸妈将来找我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