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虽然不能下去,但并不代表就不能破坏卢总管的计划。”说着,钟易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接着刺啦一声,从袖子上扯下一块布条来。
刘冀和李潇盯看着钟易寒,都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随后,钟易寒将小药瓶里的药液都倒在布条上,布条有吸附作用,将药液都吸收了,一滴也没有落在墙头上。
啪!钟易寒将一小块石子儿丢出去,打在那个在井口洗原料的佣工。佣工后头,什么也看不到,只是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儿,挠了挠脑袋:“谁呀?该死的混蛋!”他看向墙头,暗沉沉的,什么也没有,便又接着洗原料。
“我们回去!”钟易寒说。
刘冀和李潇都瞪大了眼睛,就只是用一块石子儿打那个洗原料,就万事大吉了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多十分迷惑。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钟易寒已经跳下墙头,飞快的穿过大街,回到了逍遥酒坊里。
陆希夷正在酒坊里焦急的等候,心里忐忑不安,真害怕刘冀和李潇被卢总管抓住。突然,门外有脚步声,陆希夷以为是他们回来了,急忙将门打开。
让她惊骇的是,站立在她面前的不是刘冀和李潇,而是戴着面具的钟易寒!在她一恍惚之间,钟易寒已经闪身走了进来。
此时,刘冀和李潇也已经回来,闪进了屋子里。陆希夷急忙将门关上。
“大公子,你……”陆希夷欲言又止。
钟易寒道好像知道陆希夷想问什么,先止住她不要说话,然后看向刘冀和李潇:“你们回来没有被卢总管看到吧?”
刘冀嘴角勾了一勾,坐在椅子上,交叉两腿,喝一口热茶:“我们的轻功虽然不如大公子,但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卢总管也发现我们的踪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潇对钟易寒充满了好奇:“大公子,刚才在自在酒坊的墙头上,你就只是打了那个洗原料的人一个石子儿,能有什么用处?”
不仅是李潇想知道,刘冀也想知道,便都齐刷刷的看着钟易寒。陆希夷听见他们说的蹊跷,便给钟易寒倒一杯热茶,让他一面喝一面说。
“大公子,先喝口茶!”陆希夷葱白的小手递过来,茶水冒着热气。
钟易寒双手伸出,接过茶杯,眼睛闪过感激。一口茶下肚,冷意全无,只感觉肚子里暖烘烘的,特别舒服。
这是西湖龙井,茶叶虽然不是上品,但在钟易寒喝来,却比一流的上品还要好喝。
“谢谢陆掌柜。”钟易寒说道。
陆希夷面上浮起酡红,连忙低下头。
刘冀看他们两个眉来眼去,心想,要是阿冷看到此情此景,该作何想法?于是,刘冀咳咳两声之外,还故意轻轻敲了敲桌子。
钟易寒会意,将茶杯放下:“刚才我打过那个石子儿之后,便把那块布料,借着内力,丢到井水里去。卢总管一定会用井水里的水酿酒,那药有神奇的作用,可以把浓烈的酒,变成寡淡的清汤白水。”
刘冀和李潇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药瓶有如此重要的作用。钟易寒打那个石子儿,不过是为了分佣工的心,然后趁佣工不注意,将沾有药水的布料丢进井水了。没有沉静的头脑,万万是想不来这么好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