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章 三种功夫(1 / 2)另类人生:从孤儿到黑道大哥首页

晚餐在李艳的精心烹饪下很快端上了桌,望着满桌丰盛的菜肴我是垂涎欲滴。在和林叔他们稍做谦让后,就不客气地大块朵颐起来。

我还在胖子的怂恿下,破天荒地喝了一瓶啤酒,由于自己不胜酒力,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就觉得浑身燥热,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胖子是真能喝,一个人喝了能有七八瓶啤酒。林叔倒是滴酒不沾,只是偶尔抽根烟。

他抽烟的过程虽然和胖子不一样,可处理烟蒂的方式却是一样。

林叔不像胖子那样使劲地啜着烟,恨不得一口就把烟给抽完。他是一口一口慢慢地吸着烟,好似在回味每一口烟草的味道。

到了烟蒂处同样是将烟蒂卷到嘴里,再将最后一口吸进口腔内的烟从鼻子喷出来,随后再将口中已经熄灭的烟头吐出来,整个过程动作非常的优雅,就像是一场艺术表演。和胖子那常常被烟头烫得吱哇乱叫完全是两回事。

林叔似乎并不介意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吸烟,还向我打趣道:“想学不?”

我断然摇了摇头,生活的拮据让我根本不会产生吸烟的欲望。

席间,他们也问过我工地上的生活状况,我只是简单地敷衍几句,没有向他们诉苦。

毕竟,这样的工作环境是我自己选的,我不能因为工作条件艰苦而抱怨胖子,胖子当初也是出于好意帮我。

胖子和李艳听到我对现在的工作还挺认可,都在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对工地上干的活会有这样的态度。

胖子甚至还大喇喇地向林叔和李艳说道:“我以前就和你们说过,我也能在工地上干,你们还不信,这回啸天说的你们总该信了吧。其实啊,工地上的活也不像外面传闻的那么累,是吧,啸天?”

我只是呵呵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李艳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林叔根本就没搭理他,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过了一会就见他抬头向我问道:“啸天,听胖子说,你以前干过屠夫,是吗?”

虽然我不知道林叔为什么有此一问,但我还是坦诚地向他点了点头。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林叔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在嘴里说道:“怪不得你对手上的力道控制得那么精准呢。”

我还是没弄明白林叔到底想要说什么,于是向他问道:“林叔,你怎么看出我能控制好手上的力道呢?”

林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用手指着胖子向我说道:“你知不知道,他刚才在水盆里夹肥皂练了多长时间才练到现在这样的水平?”

还没等我回答,就听胖子在一旁大言不惭地说道:“还不到八个月。”李艳捂着嘴笑出了声,我发现这个女孩只要是和胖子在一起就显得特别开心。

林叔一脸鄙夷地向胖子讥讽道:“你还好意思说,还到处说我是你师父,我就能教出你这样徒弟啊?”

胖子一听林叔这不待见他的话,就又拿出他那看家本领,厚着脸皮对林叔嬉皮笑脸地说道:“师父,咱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能一次就把水盆中肥皂夹出来,你就正式收我为徒吗?”

胖子的话让我听明白了,原来他还不是林叔的徒弟。

林叔对胖子冷哼了一声,在脸上流露出不屑的表情,又把头转向我说道:“这回你明白我为什么知道你会控制手指的力道了吧,胖子练了半年的技巧,你两分钟就学会了,要是你以前没练过对力道的控制,这怎么可能办到?”

我终于明白林叔所指了,原来他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练成这精确的手感力度。

我在心里暗自一笑,心想,你们要是知道我以前干过什么活就不会有此一问了。

于是我向他们坦承道,当年,为了把骨头上的肉全都吃到自己的肚子里,我连骨头上的骨膜都要从骨头上剔下来,时间久了手上的力道也就拿捏得收放自如。说白了,就是穷给逼的,根本没特意练过手上的力道。

听我这么一说,林叔像是对我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席间还和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

可我因为是第一次喝酒,一直是头昏脑涨的,林叔具体和我了些什么我也没太记得住,但有一件事我记得却是非常清楚。

那就是林叔要求胖子在他屋里给我腾个地,让我从工地上搬回来住,说是工地上环境太差,还是家里好些。

我还记得当时胖子也是喝得迷迷糊糊,用着含糊不清的话和林叔说道:“啸天不是说工地挺好的吗,还来回跑啥啊?”

估计林叔答复的话让这小子的醉意至少是醒了一半。“如果啸天要是不回来住的话,你就跟着他去住工地吧?”

我可以说是在胖子的央求下当晚住在他屋的。

第二天早上去工地的时候,我居然在院子里遇到了李艳,她说她想早起收拾一下院子。不过,我看得出来,她这是特意在等我。

果然,就在我要出门的时候,她嘱咐我说,让我晚上搬回来住,还刻意告诉我,这是林叔说的。

我点头答应着,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总觉得林叔让我回来住肯定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改善住宿环境那么简单。

但我也没觉察到林叔对我有什么恶意。虽然我没有猜出林叔的真实想法,可胖子的鼾声与工棚里的蚊子和臭脚丫子味相比,还是胖子的房间更让人向往。

工地上的工友来自全国各地,不过,还是南方省份的居多一些。也正是这段经历才让我直到今天也一直认为,南方人比北方人更能吃苦。

来工地打工的一般都是家庭条件非常困难,要不谁肯干这和牲口差不多的活。

他们当中好多人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兜里就只揣了出门的路费钱,要是挣不到钱的话,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我在工地上认识的两个工友老马和大刘就是这种状况。老马和大刘都是从河南过来的,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乡下人。

老马有五十多岁,要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他这个年龄已经不适合在工地上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