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之撇开眼去,觉得与他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在这里被关了几日,对外面的情况也不太了解,看到自己师叔被关了进来,也不知外头的案子有没有敲定。
于是他虽然很不想搭理他,他还是问了一句:“萧门如何?”
“什么萧门如何?”
萧煜之:“……”
听他这声反问,萧门看来是没有大碍,至少没有背上洛阳屠杀案的锅。
这么说来……苏明樟这狗官道还不算太狗,至少比先前那个老头儿好。
但即便这件事情苏明樟没有冤枉萧门,但是不妨碍他依然记恨苏明樟。
毕竟梁子已经结下了,他现在不得自由,还不如一条流浪狗。
萧煜之我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翘起二郎腿嘲讽道:“接人头单子,让你接,接到皇上面前去了?接到这牢中来了?萧门不靠这个敛财就活不了了?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当门主?”
他一连串不屑的质问,让萧门门主生气却要拿他没办法,只好不痛不痒的骂了几句,无非是说他大逆不道,萧煜之也根本听不进去。
“没关系,等到时候我将这些事跟弟兄们一说,怕是也没人支持你再当门主。”
“当门主?呵呵,你倒是想办法先出去再说啊!就你功夫最好,不也被关在这里?”
“急甚?我最烦急。”
“……”
***
那厢,江蕴算是得了几日安稳日子。
她跟着顾知延学配药,那两名伤患就是现成的教材,伤由重到轻,其药材会发生哪些变化,她全程跟着学。
直到两人可以如常人一般生活,才被送了出去。
苏明樟将多处的收尾工作做好,刑部缺人的位置,他又从下往上提拔,一一严查审核过才敢用,刑部大换水过后,他才能略微休息一下。
皇帝派去召边境的薛睿回来,来回估计也要一月左右,毕竟他也只是寻常派遣,而非千里加急。
苏明樟办完手上的公务后,没有半月左右相对清闲的日子,待到薛睿回来,又是一场大戏。
他等着点清闲不知等了多久,毕竟他这些时日来,连自己的家务事都没来得及处理。
他指的家务事,自然就是日日跟在他身边,但实则也没伺候什么的江蕴。
他空想来回想自己曾说的“秋后算账”,可他当时说的气势汹汹,现下想想,自己又想不清有哪些账了。
不仅想不清有哪些账,还总时不时想起她讨好自己的模样,抱在他身上的时候像妖精一样。
苏明樟捋不清思路,但有一条终究是记得的,就是那话本子的事儿。
想起这个,他便又在老地方寻到了原先的本话本子,想看看她曾说的什么先写坏再写好,美其名曰先抑后扬,到底有没有真的这般做。
于是他翻到原先的位置后,继续往后翻。
该说不说,江蕴早就想到了此事,苏明樟已经看到了这话本子,并且因此生气,那他就一定还会再看,所以她早就行动过了。
这话本子后面写了不少拍马屁的话,例如他模样生的如何如何好,花银子如何如何的大方,办起案来又如何如何的果决精准,处置罪犯有如何如何杀伐果断,总之多有恭维之意,但也算得妙笔生花。
苏明樟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里头写的好话,她当着他的面,估计连半句都说不出口。
虽说是肉麻的起鸡皮疙瘩,但他还是逐字逐句的看完了,不仅看完了,还将这几页又翻回去重看了一遍。
这一下,那所谓的秋后算账,就更不知道怎么算了。
不过他又很快从中挑出错来。
江蕴这些夸赞,虽说写的都是实情,但为何就是明显他是如何对她好的?
思及次,他家话本子合上,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