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拖了一夜了,那些事也不急了,先好好沐浴才是。
江蕴喊人将水备好,又帮苏明樟备好了衣物后才来唤他。
“你也一起来吧。”
苏明樟走向浴房时对她道。
“去做什么?”
江蕴木木问了一声,苏明樟回头道:“你说呢?”
“相爷沐浴向来不要伺候的。”
苏明樟道:“不要你伺候,你来就是了。”
不要她伺候,她去做什么?
江蕴被他这句话搞得迷茫,但还是跟了去。
苏明樟说不用她伺候,便说到做到,全程脱衣裳等事都没让她搭手,江蕴识趣地背过身去,直到听到身后水声响起,确定他进了水中,才转身问道:“就是为了让我在一旁站着?”
苏明樟仰头闭眼,轻轻舒来一口气后问道:“萧门那个怎么回事?”
原本说好最后再问她的,但苏明樟是忍不住了。
萧煜之出现在自己门口那一幕,说什么也膈应。
他那屋子,就没有别的男子进过,就连程风也只会在院中,不会进到屋内。
他去拿萧门的人,但偏偏萧煜之算是个不可控的,此人思想诡谲,又轻功极好,原先没抓住他也就算了,但实在想不到他去边境时,那小子就在洛阳晃悠,还敢入他的府中。
他拿萧门的人时就知道有这么一条落网之鱼,苏明樟原本想着他既然这么能逃,那就随他逃去,反正他此举为的是先让萧门在皇帝面前供出薛睿来,至于伤了江蕴的私仇,他日后慢慢报。
可萧煜之偏就自己送上门来。
送上门来本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但那小子竟然又去攀扯江蕴,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上次是对江蕴一见钟情了才未下死手,这次又是来偷香的。
苏明樟很确定自己的想法。
江蕴听他这样一问,也算是明白了,他这是急着兴师问罪了。
江蕴撇撇嘴道:“相爷不是不愿听我解释?”
言语间还带着些调侃。
她倒是也够记仇。
“你是觉得我现在在沐浴,不便起来教育你?”
江蕴一噎。
她撞上苏明樟道目光,那眼神告诉她,她若是再嘴欠,他下一秒真的可以直接从浴池中站起来。
江蕴清了清嗓子道:“我细细说。”
苏明樟这才重新闭上眼。
江蕴从最开始说起,道:“他半月前突然深夜闯来,拿匕首抵在我脖子上,问我是否有什么特殊的身份,问为何薛将军要雇萧门来杀我,又问我这背后到底有多大的事,是否能将萧门彻底牵扯进去,他似乎极想让萧门无法翻身,过后又胡言乱语,说自己要接手萧门,经营成钱庄。”
“只是他问我的那些,我一概不知,我怎知薛将军为何要杀我?我与他素未谋面,无冤无仇的……”
江蕴无辜的很,“我说我不知道,他便要以命相挟,跟个疯子一样,我只能随口骗他,说我帮他打听,让他之后再来,原先我是说两三月的,想着你那时也回来了,交给你处理便是,谁知他只给半月。”
“再后来,便是昨夜,刚好半月之期。”
江蕴非常实诚,将事情概括的算是完整,苏明樟听到此,中肯的评价道:“他这半月的日子选的倒是好。”
刚好与他撞上。
但他更好奇一事,问道:“你如何制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