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接过那张请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最终目光停留在落款处,心底泛起一丝狐疑。
因为,落款是梁远洲,而非梁啸。
这两者之间,区别可就大了。
以江天的身份,请帖由梁啸署名,已经是极限,若是请的是江乘风,由爷爷辈的梁远洲署名,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江乘风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请江天,实际上由同辈的梁少卿署名,才合规矩。
可是,现在却是由爷爷辈的梁远洲署名,这就值得玩味了,这代表着梁家的姿态放得很低,也代表着梁家的一种态度。
江天拿着请帖,目光有些玩味,道:“阿祖,你说,如果我去了,梁家安排我坐在什么席位?”
阿祖被问得一愣,阿祖做为江乘风的司机,什么风浪没见过,立刻明白了江天的意思,道:“理论上来说,您现在是江家的掌舵人,是江氏集团的董事长,论身份,当坐首席,可是你的年纪摆在这里,梁家若这样安排,鉴于梁家之前跟你的恩怨,这是捧杀,落人话柄。”
“可若是安排在梁啸一辈中,则盖过了年轻一代的翘楚,不妥,若是安排在同龄人中,又显得不够尊重你,梁家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祖的确有些疑惑。
江天则是笑道:“阿祖,那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阿祖道:“这就看小江爷想不想去了。”
江天道:“如果你不希望我去,就不会接着请帖了,说说吧,为什么?”
阿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先发动了车子,缓缓行驶入主街道上。
似乎在斟酌措辞,阿祖才开口道:“请帖是梁远洲亲自送来的,并且带了两瓶茅台,一条烟,说是之前梁少卿冲撞了小江爷,前来赔罪,然后顺道邀请你参加梁家老祖的寿宴。”
“两瓶茅台,一条烟,这梁家有点意思。”江天琢磨了一下,露出会心的笑意。
“若只是如此,请帖我不会接,你不在,我完全有理由拒绝,只是现在的梁家,洗白了。”阿祖道。
“洗白?”江天有些疑惑,道:“他梁家执掌江州乃至整个长江三角洲的地下世界,赌场娱乐场所,那些都是日进斗金的玩意,比抢还来得快,他梁家舍得?”
“不仅舍得,还全捐了。梁家退出灰色地带,只留下一些干净的实业,所有财产捐给了华夏武术协会。不仅如此,这一次邀请给梁家那位老不死过寿的,除了华夏武术协会的人之外,还有新晋崛起的不少武道天骄,比如之前在高铁站的那两位西南来的。当然,京都杨家,东北纳兰家,江南财团联盟等等,总之群英汇聚,好不热闹。”阿祖道。
“这个特殊时期,搞这个?”江天微微思索,便瞬间觉得一股寒气涌上脑门,道:“还是大罗山。”
“不错,我怀疑梁家一直以来,都是军方在背书,并且这次,江南军方也有人来,恐怕聚集那么多的神仙,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大罗山。”阿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