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站在自己府邸的书房里,脸色阴沉得可怕。他那双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和不甘的火焰,粗壮的手指紧紧攥着一份奏章,几乎要将纸张撕碎。
"该死的汪文言!"魏忠贤咬牙切齿地说道,"居然让他逃过一劫,还升官了!"
站在一旁的傅櫆和傅南星面面相觑,不敢出声。他们知道,九千岁现在正处于暴怒的边缘。
魏忠贤猛地转身,目光如刀般扫过两人:"你们两个废物!连个小小的汪文言都搞不定,还有什么用?"
傅櫆连忙上前一步,额头上冒出冷汗:"九千岁息怒,此事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不过,汪文言虽然暂时逃过一劫,但我们已经找到了他的新把柄。"
魏忠贤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哦?说来听听。"
傅南星这时也凑上前来,压低声音说道:"九千岁,我们发现汪文言与前辽东经略熊廷弼关系匪浅。而熊廷弼在广宁战役失败后,已经卷入了"通贿"案。"
魏忠贤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慢慢走到窗前,背对着两人,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继续说。"
傅櫆和傅南星对视一眼,继续汇报他们的发现。原来,熊廷弼虽然身有军功,但在广宁战役失败后,被阉党言官弹劾。天启二年,熊廷弼被捕入狱,随后遭到魏忠贤的诬陷,被指控"坐赃十七万"。
"最关键的是,"傅櫆压低声音说道,"汪文言在熊廷弼入狱后,四处奔走为其求情。我们的人亲耳听到他说:"廷弼大人乃国之栋梁,岂能让小人诬陷?我汪文言纵使粉身碎骨,也要为廷弼大人洗刷冤屈!""
魏忠贤听到这里,突然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很好,很好。看来这个汪文言,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啊。"
就在这时,一名心腹匆匆跑进来,在魏忠贤耳边低语了几句。魏忠贤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狂喜。
"哈哈哈!"魏忠贤大笑起来,"天助我也!你们知道吗?汪文言那个蠢货,居然受熊廷弼和东林党的委托,行贿内廷四万金,想要赦免熊廷弼的牢狱之灾。"
傅櫆和傅南星闻言,也露出了喜色。傅櫆兴奋地说道:"九千岁,这下我们可以一网打尽了!"
魏忠贤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没错。不过,我们要稳扎稳打。先让汪文言和熊廷弼继续蹦跶一阵子,等时机成熟,一举将他们全部拿下!"
与此同时,在东林党的一处秘密聚会地点,汪文言正与左廷之、魏大中等人商议对策。汪文言那张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忧虑,但眼神依然坚定。
"诸位大人,"汪文言沉声说道,"熊廷弼大人的案子,我们必须想办法救他出来。否则,不仅是对忠良的亏欠,更会让魏忠贤那帮阉党得寸进尺。"
左廷之点点头,那张刚毅的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汪兄说得对。只是,现在朝中局势复杂,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魏大中沉吟片刻,提议道:"不如我们先暗中联络一些朝中大员,为熊廷弼说情。同时,也要想办法打探魏忠贤那边的动向。"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就在这时,一名东林党的年轻成员匆匆跑进来,在汪文言耳边低语了几句。汪文言听罢,脸色骤变。
"诸位,"汪文言沉声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魏忠贤那边似乎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行动。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