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沧源山脉东面是一片广阔的洼地,发源于沧源山脉粹珠峰的赫尔河由南向北缓缓注入北海,赫格里拉就位于出海口的浅水滩上,由于地势低平,涨潮时海水容易倒灌淹没低洼的地面,出行的市民不得不“以舟代步”,形成东方“水之都”一道秀美的风景线。
从宛阳飞往赫格里拉,不仅仅是从一座海港城市到另一座海港城市那么简单,从人们的着装能深刻感受到一股浓厚的异域风采,赫格里拉的洁鲁尼人很多,男装通常是长衬衫,女装主要是紧身上衣和拖地长裙。
人来人往的赫格里拉就有不少身着民族服饰的年轻洁鲁尼女性,她们衣衫上镶嵌着的合金珠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令人难以将视线移开。
瑰熏儿感到自己身后被人猛撞了一下,急忙稳住脚步,转过头瞪了凌汶轩一眼:“光顾着看美女,连怎么走路都给忘了。”
凌汶轩哎哟了一声,轻轻揉着自己的鼻梁:“那些女人衣服上的珠宝光泽刺得我眼睛有些不太舒服而已,再说我们隽龙人的女子不知要比她们要好看多少倍。”
“真搞不明白,你这句话是在夸奖我和兰泠湘呢?还是在掩饰自己。”
“我看两者都有,不然他会连同幽娜一起称赞。”兰泠湘将行礼放在地上接话道,“凌祸害为人狡诈、虚伪,且非常好色,和这种人相处了这么久,真是辛苦熏儿姐姐你了。”
“你这张樱桃小嘴像抹了油似的,还真会说。”凌汶轩讪笑着耸了耸肩,“话说,凌祸害又是什么意思?”
“抹了油的樱桃恶心死了,亏你还吃得下。我若是不机灵一点,岂不是和熏儿姐姐一样受你欺负。”
“湘儿,你真是我的好妹妹!”瑰熏儿假装抽泣着将脸埋在兰泠湘的肩膀上。
兰泠湘为配合瑰熏儿演戏,一字一句正经地对凌汶轩说:“凌祸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留着你就是个祸害。”
“哦!原来是对我的赞美啊!感谢了!零祸害就是祸害为零,人畜无害的意思,你已经肯定了我是个好人。”凌汶轩得意地冲身旁的幽娜眨了眨眼睛。
幽娜立即为凌汶轩辩解道:“我从不怀疑神父大人是坏人啊!”
兰泠湘推开瑰熏儿,指着凌汶轩的鼻子骂道:“你……竟敢花言巧语欺骗一颗纯真少女的心,简直是罪无可赦!”
凌汶轩拨开兰泠湘的手指回敬道:“你别乱污蔑人,况且我要欺骗,对象也是选像你一样的一颗贪心。”
双方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啪啪”地掌声,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轻神父收起双掌来到了凌汶轩身前:“汶轩兄不愧是命犯桃花,不仅在伊朵莉丝修道院建立了一个那么庞大的后宫,而且数日不见,身边又多了一位爱妾和一位贱婢,真是叫人既羡慕又嫉妒啊!”
神父向后捋了捋自己棕色的短发,瞥了一眼两侧的幽娜和兰泠湘:“先做自我介绍,我是凌汶轩的朋友黎忌奎,赫格修道院的主神父,你们可以叫我阿奎,请问这两位姑娘该怎么称呼?”
幽娜刚要回答,瑰熏儿两步并作一步走到黎忌奎跟前,指着凌汶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护卫修女,才不是他的老婆。”
“竟敢视本小姐为贱婢,简直是对我莫大的羞辱。”兰泠湘扯着凌汶轩的衣服,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这货欠了我很多钱,让他当我下人还差不多。”
幽娜拉了拉凌汶轩的衣角,小声地询问:“神父大人,爱妾和贱婢是什么意思啊?”
“一会儿再跟你解释,先等我脱困再说。”凌汶轩向幽娜小声地嘀咕了句,转而陪着笑脸迎向黎忌奎,“阿奎,我们那么久没见,想必你准备了不少好东西为我们接风吧,不如我们先入城,详细的事待会再谈
黎忌奎拱手行了个礼道:“也好,你们一路上辛苦了,小轩儿不懂照顾女孩子,就让黎某做东请客,三位姑娘认为意下如何?”
“阿奎,我可警告你,不准再叫我小名,不然让你领教我拳头的厉害。”凌汶轩捏了捏黎忌奎的肩膀,“你对女士的称呼也最好改一改,别叫姑娘,得称呼小姐。”
黎忌奎无所谓地讪笑道:“对不起,这是我们赫格里拉的习惯叫法,作为一名神父,应当以身作则,怎能说该就改?”
“赤魄自治州自古以来就是隽龙联邦的领土,我让你改有错吗?教经有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