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一瞅这光景,就知自己这是演的太过,但他也不知公公是这么不禁吓的人,他还没怎么样的,公公就成这样了呢?
要知道北堂傲在大帐里沐浴,他报军情不慎冲进去,那北堂傲也不等等,浑身血淋淋地就自同桶里“蹭”一下突地冒起来,爹爹的,唬得他还以为见鬼了呢
被军营其他不明真相的同僚们,足足笑了好几年!还送他一外号,叫什么“花栗鼠”。
肖腾心虚,估摸着让墨儿爹就这么“中邪”了似的出去,必然会让人说道,忙要缓和缓和吧,还词穷,好半日好半日,他才终于在尉迟氏出门时,找到了一句:
“据说宫里的公主妃嫔美人们更衣时,也都是这模样的,难道……爹爹不曾听闻过?”
尉迟氏身子一抖,缓缓回脸,大抵是刚才惊吓太大,他竟然想不起刚看见了什么,除了隐隐约约记得肖腾确实是肤白胜雪外,他脑中就只剩下一个词“光光的”!
“爹爹,还没说为何而来呢?”
肖腾身子一转,就拦住了尉迟氏的去路。
说什么?
尉迟氏还没缓过神来呢!
“不然,喝杯茶女婿泡的茶再走,墨儿这会子还没回来呢?”肖腾可不能让尉迟氏就这么青白着出去,让人以为他这个女婿欺负了公公呢,“说起来……墨儿素日里这会子早回来陪女婿说话了,今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公公,你坐,你脸好白啊
莫不是今儿也受了凉?”
尉迟氏还在失神状态中,他完全不敢看肖腾这女婿,他现在脑子里满满当当的,除了肖腾雪白的肌肤还是雪白的肌肤
反正肖腾就是一片从上到下的白,以及……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词。
肖腾话是这么说,但他可不会真端碗茶送给尉迟氏压惊要是公公突然回神,泼他一身的茶水,他当如何?
说起这当如何嘛?
肖腾脑子一转,转身立刻拿了就近一桌上的茶水,双手奉与尉迟氏,他就等公公“欺负”他。
尉迟氏心如乱麻,下意识地要接肖腾奉来的茶,但手忽然刚伸出去,才碰到茶碗,猛得又嫌恶地缩回了手,于是茶碗就这么“啪”一声连碗带茶一起跌落在了二人脚下,溅了二人一身的茶水!
尉迟氏陡然间回神,哪里还容肖腾拦他的路,横身就要愤而离开,然……
单纯的尉迟氏,哪是肖家这群久经后院明争暗斗的主仆们的对手,他才横身怒气冲冲掀帘愤在肖腾着急地呼喊“爹爹女婿……”中,欲摔帘子夺门而去,墨儿和孙梅铁青的脸就赫然出现在了帘子那头:
“你们……”
尉迟氏心里微微有异,禁不住回首看这母女震惊的缘由,这一回首,他傻了
只见得肖腾万般“娇弱”地跪在一地的碎瓷边,一指还殷红地渗出了血……眼红,泪花在眼眶里转不说,刚束的长发也乱了,甚至脸上和发上还隐隐有被茶水泼过后残茶黏在其上
他又泼过他茶吗?
尉迟氏惊怖不已地瞪大了眼,忙要向孙梅和墨儿比划解释:“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