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起了这两人。
两个龙季,简直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语气都无比相像,真的是难以分辨。
我用胳膊肘戳了戳江卿宴,想问问他有什么主意:“这怎么分辨啊?”
江卿宴也打量了这两个龙季一会,才低头轻声回答我:“看看他们的魂不就知道了?”
“看他们的魂?”我有些疑惑道。
江卿宴轻轻的点点头,给我解释道:“柳掣是三头蛇,他的魂自然也就是三头蛇,龙季是纯正的龙族,他的魂也只能是龙魂,容貌可以变,声音可以变,魂魄可不能变,谁真谁假,一看便知。”
“怎么看?”我更不解了,总不能叫他们自己将灵魂出窍给我们看吧?
江卿宴不语,只是绕到我身后,将我的双眼蒙住,在我耳边说了一句:“看吧。”
尽管双眼被蒙上,但我依然能够感受到前方的视野。
然而,这所见的景象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它仿佛被一层奇异的色彩所笼罩。
视野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失真,颜色似乎也失去了原本的鲜明。色彩的差异让我眼前的世界变得扭曲,原本熟悉的颜色变得黯淡无光。
但有两样东西却在我的眼前异常鲜明。
在那两个龙季的身后,出现了两个惊人的幻影。一个龙季的背后,漂浮着一条巨大的龙。
而另一个龙季的身后,却浮现出一条长有三个头的蛇。每个头都散发着邪恶的气息,蛇身扭动着,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它的三个头分别注视着不同的方向,仿佛在监视着周围的一切。
我靠?!!
刚刚抱着包玉窈的那个龙季还真就是假的?!
我将江卿宴的手扯下,将我看到的告诉了他。
江卿宴却一点也不例外,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只是点了点头,缓缓道:“他的变身术自然是高超,但魂魄这种东西可改不了。”
可是这柳掣的目的是?
明明那么容易就会被识破,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直接开打?”我抬头看着江卿宴,询问道。
江卿宴的目光转向地上的包玉窈,“先将包玉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她在这不安全。”
也是。
这丫头留在这不管咋地都不安全。
她太弱了。
弱到就算被一个最低级的鬼怪吓一吓都会嚎啕大哭。
我点点头,便弯腰将地上的包玉窈抱起,准备找个离这里远些的地方将她放好。
这丫头双眼紧闭,还在昏迷中的样子。
我紧紧地抱着她,朝着远处走去。
突然间,一声沉闷的“噗”声打破了宁静,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刺痛从腹部传来,如闪电般迅速蔓延开来。我低头看去,只见一把锋利的匕首刺深深的入了我的腹部,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我的衣服。
“对....对不起.......柳姐姐....我.......”包玉窈松开她那抓着匕首的手,结结巴巴道。
她惊恐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知所措。
“你...装晕?!”我双眼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包玉窈双眼流泪,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我对不起你母啊?!
老娘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处处让着你,你他妈现在捅我?!
我将包玉窈松开,将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涌出,形成一道鲜红色的细流,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但庆幸的是,刺得不深,伤势还不算太严重。
我紧紧捂着伤口,试图阻止鲜血的流失,往回走去。
每一步都带着疼痛。
见到我受伤,江卿宴几人先是一愣,再是惊慌失措的朝我跑来。
只有柳掣站在原地。
他已经变换回了原本的样貌,脸上洋溢着一丝得意的笑,像是阴谋得逞后的开心。
“哈哈哈哈.......干得好!”柳掣边鼓掌边大笑道。
“包玉窈!”
“你找死是吗?!”笛修几乎是咆哮着对包玉窈骂道。
包玉窈浑身颤抖不止,特别是那双沾了我鲜血的手,更是抖得厉害,她泪流满面,声音更是含糊不清,只能听清楚几个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君陌着急忙慌的给我止血,他神色紧张,生怕我出了什么事一般,就连平时那稳如磐石的手在这时都带了丝颤抖。
“别紧张,死不了。”虽然我现在疼痛难忍,但见君陌这般紧张,我还是忍不住开口安慰道。
江卿宴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满眼担忧,但转而又被一阵怒火盖过,他神色冰冷,语气狠厉道:“若你出了什么事,大不了我拆了那阎王殿!”
我:“.........”
我这不还没死呢吗?
“先把你那不要脸的爹弄死再说吧.......”我的目光转向柳掣这边。
此刻,柳掣的身后突然涌出无数的鬼怪,它们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汹涌而至。
这些鬼怪形态各异,有的面目狰狞,有的身躯扭曲,但是它们的数量之多,犹如千万大军,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整个空间。
这些鬼怪散发着恐怖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它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杀意,仿佛下一秒就会扑向我们,将我们碎尸万段。那阵势如同排山倒海,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这恐怖的场景中,柳掣站在鬼怪的前列,他的身影却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眼神冷漠而无情,他就是这里的主宰,操控着它们的一举一动。
柳掣满脸笑意,扫视着我们,最后目光停留在江卿宴的身上,嘴角翘起,缓缓开口道:“我的好孩子。”
“你看见了吗?”
“感情,是最致命的。”
“这丫头为了心中的私欲,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
“你说,这多可怕?”
江卿宴皱眉不语,看了眼柳掣便将目光移回到我的身上,他只是关心的询问君陌我的情况:“血止住了?你轻点别弄疼阿眠.......”
柳掣见江卿宴没理睬他,也不尴尬,倒是又开口道:“你那么爱她?”
“你确定她也同样爱你吗?”
“她爱你,为什么还会留着两个男人在身边纠缠不清?”
“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她值得你爱吗?”
我:“.........”
我值不值得,用得着你来评价?
柳掣还想说些什么,我嘴角抽了抽,不耐烦的打断道:“喂,你知不知道的坏人都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