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暮伸出手，施展元力托起了牧忠态：“这是我身为一方王者应尽的责任。”

牧忠态摇摇头，欲言又止之际。

“爹爹，你还是快去看看水小娘吧，他们都在等着你呢。” 牧翩若微笑说道。

牧忠态眼神一顿，叹了口气：“也是，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们了。”

夜羽暮适时地道：“本王便先行告辞了。”

他的目光落在牧翩若身上，留下一句关切之词：“好好保重自身。”

此时，弦月高悬于夜空，万籁俱寂。

“凝珠，今晚老爷是否又要在书斋修炼至深夜？去准备一碗冰魄莲子羹，我要送去给他老人家。” 海棠轩内，素小娘一边对镜梳理长发，一边轻声下令。

这是她常用的手段，总能设法诱使牧忠态前来她的厢房。

然而这一次，凝珠面色苍白，嗫嚅道：“小娘，刚才张妈妈传来消息说，老爷今夜在九转惜颜阁休息……”

“什么？”素小娘闻言大惊失色。

“小娘，今日水小娘回来了……老爷去那里看看，也是情理之中之事。” 凝珠忙不迭地解释，唯恐素婉迁怒于己。

只听得一声脆响，装满奇珍异宝的玉盒被素小娘重重摔在地上，珠翠洒落一地。

“这个妖妇！自从我第一次看见她时就知道，她身上的那股魅惑之力惊人！如今一回来，竟然就把老爷的神魂给夺走了！”

素小娘愤愤不平地咒骂，又狠狠瞪了凝珠一眼：“你还不是说牧翩若掉进了深渊吗？今日她却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还有赵妈妈那一边也没成功动手，你们这些人真是废物！”

凝珠被她吓得浑身颤抖：“小娘恕罪！”

素小娘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道：“罢了，看来这件事情背后是烈王在操控。一旦事情闹大了，我们也会跟着遭殃。”

“你去安排一下，解决掉赵妈妈的事。”

“遵命，小娘。” 凝珠答应着，准备退出房间。

素小娘又叫住她：“再去跟张妈妈聊聊，就像以前那样。”

凝珠领命，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在九转惜颜阁内，牧忠态与水小娘重温旧情，心生眷恋之情，正打算与她共度良宵之际，忽闻门外侍女禀报，称素小娘突发寒疾，需他前去探视。

“老爷，您去吧。” 水小娘柔声道。

牧忠态略一沉吟，终究还是交待了几句后离去了。

“小娘，您好不容易回来了，老爷正在关心您呢，怎么……”服侍水小娘的丫鬟馨儿看不下去，皱眉问道，“却把他又送回了海棠轩？”

实际上，馨儿多少有些私心，那些受宠的妾室，她们所在的院子自然也就跟着沾光。反观他们所在的九转惜颜阁，始终贫困潦倒，凄凉冷清，尤其是主母又太过安分守己，对一切都不予强求。

这也使得馨儿经常遭到海棠轩丫鬟们的冷嘲热讽。

水小娘闭上眼睛，掩饰住内心的失落之情：“老爷向来宠爱素小娘，留在这儿又能怎样呢？”

“小娘，您的容貌气质，哪里输给了素小娘呢！更何况，现在您刚回府，这不是最佳的机会吗？” 馨儿苦口婆心劝说道。

水小娘摇了摇头：“我已经看开了，不必再提这些了。”

是真的看开，还是看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