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其他人都散了去,秦大人便再无顾忌地走上前去。他本想搀东里枝起来,却叫东里枝躲了一躲。
“我最初进宫,做的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后来得了皇上命令,才去礼部赵大人手下做了侍郎。我早已净身,东里姑娘可放心。”秦不羡低头解释道。
东里枝摇摇头,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自己站起来,但依然不敢直视面前这容颜俊秀的秦大人,只垂眸客气回道:“谢大人好意,大人干净如谪仙,小枝怕脏了大人的手。”
“干净如谪仙,我算得上什么干净?”秦不羡苦笑几声,从袖袋里摸出一瓶药膏塞到她手里,温声道:“你额头上磕出血了,传太医有不方便之处,拿着回去可以自己擦一下。”
“也罢,”秦不羡踌躇片刻,又把袍子收回去,“其实姑娘不必害怕,我同旁的官不一样,陛下他犯不着计较到我身上。所以如若有什么事差遣他人不方便,姑娘依旧可以叫茶衣来找我。”
东里枝犹豫了片刻,接过药膏恍惚了片刻:“那次的事……还没有谢谢大人。”
这句话惹得我心下一喜,聚精会神想听一听那次的事到底是个什么事。
秦不羡却只是淡淡回应了一声,接着就把外袍脱下来递给她:“姑娘若不嫌弃,先穿着在下的衣裳回寝宫去吧。”
“也罢,”秦不羡踌躇片刻,又把袍子收回去,“其实姑娘不必害怕,我同旁的官不一样,陛下他犯不着计较到我身上。所以如若有什么事差遣他人不方便,姑娘依旧可以叫茶衣来找我。”
东里枝犹豫了一会儿,手指搓了搓衣角,如何也不敢接。
我在梁上也搓了搓扳指:秦大人啊秦大人,你莫不是忘了,去年夏天,有个羽林卫把外袍递给东里枝之后,现在还在死牢里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