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有什么疑问吗？一会儿，我妹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OK吗？”

张家锐用力点点头。

陆渺渺问了几个问题，张家锐都没有再隐瞒，包括他的生辰八字。

“那张家锐，你妈去哪了？”

张家锐眼神黯然神伤：“我不知道。我爸说，她不要我了。她跟情人私奔了。”

张利民说的话更难听，说李芸看中了一个小白脸，跟小白脸私奔了，不要脸！

这样的女人，他还记着做什么。

张家锐不相信，却也没法跟张利民争执。

张利民总是骂李芸，他听了特别难受，后面干脆就闭口不再提，但张家锐总是偷偷的想李芸。

他从十岁等啊等，都等了八年了，李芸还是没有回来。

陆渺渺看了一眼张家锐身后的女鬼，手一挥，空气中似乎多了一点别的什么东西。

张家锐听到一声轻柔的声音，满怀爱意：“家锐。我是妈妈。”

张家锐身子僵住了，他不敢回头。

他一定是在做梦。

他害怕，这个时候会出现的，是鬼魂的概率大吧。

也许，他不回头，就意味着妈妈没死。

“家锐，你这孩子，你不回头看看妈妈吗？妈妈好想你。”李芸温柔笑着，最后，飘到了张家锐前面，在张家锐面前站定。

张家锐怔怔看着，李芸的样子，还是八年前的样子。

明明张利民都老了，但李芸的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

张家锐知道，这是鬼魂，妈妈的鬼魂。

人不是妈妈这个样子的，妈妈笑得好温柔，跟他记忆中一样，就算是鬼魂又如何？

张家锐哽咽了，眼泪不受控制，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妈。”他叫了一声，好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和想念都叫出来。

“好孩子。”李芸也是难受到不行。

母子俩再次相见，本该是温馨的场景，却已是阴阳两隔。

李芸才缓缓道来，她的确是在八年前就死了，是被张利民给杀死的。

因为高德铭下了狠手，李芸被封印起来，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凭着一腔执念，对张家锐的不放心，李芸却是在前几天终于冲破了封印，第一时间来到张家锐身边。

这就是陆渺渺之前没看到过，后来才看到李芸鬼魂的原因。

“妈，你说，是他杀了你？”因为太气愤太震惊，张家锐身子发抖，连爸也不叫了，用他代替。

“是。因为，他已经不是张利民了。”

果然，如陆渺渺和傅钰珩一开始的推测，现在的张利民已经不是张利民了。

陆渺渺拿出手机，给夏雪凝打了一个电话。

“妈，你约好张利民了吗？”

“约好了，他就在三楼会客室等着呢。”

陆渺渺挂了电话，看向众人：“那么现在，好戏正式开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