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维新党派与顽固余党,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各自争论,陛下被吵得揉起了太阳穴,我在下面看着,忍不住也得笑上一笑。
真是让人感觉很是无奈,这番唇舌之争到底意义在哪,不外乎是互相攀骂而已,简直有辱斯文。
“不要再争论了,是是非非,朕自有公断,孔待制,此案查的如何?”
我将案件整个过程仔仔细细都禀告了上来,说到,“此乃案件的全部经过,人证物证皆俱全,请陛下公断”
“嗯”陛下哼了一声,想来他是甚为头疼,处置维新党派,无异于折损自己的羽翼,不处置维新党派,又难以遮天下之口,而至于如何将自己的新政进行下去,就更是一个难题。
他正襟危坐,表情淡然地说道,“既然此案已经查明,那一干关系人等,朕自然要好好处置。罪人孟宅家丁孟出犯杀人罪,秋后问斩。而此事乃是孟夷年指使,孟夷年自是罪罚难逃,只是他现在已然被误杀,那便治不了他的罪,但是他此罪已是难以抵消,意欲行刺孔待制,此心可诛连九族,但念在他乃孟相之子,孟相于朝廷有功,特功过相抵”
接着,陛下又说到,“而误杀孟相之子的一干人等,皆贬至地方为官,虽孟相之子有错在先,但是那也该由朝廷来处置,怎能自行处理,尔等皆为朝廷命官,却还要知法犯法”
此时,孟相站了出来,他回禀到,“陛下,维新党派之人所行并非一时之失,他等嚣张气焰日来已久,已是群情激愤,若不严加处置,难以服众啊”
接着,便是叶尚书等人站出来说到,“臣附议”
这些戏码我真的是看了不下百次,每一次都用这一招,有意思吗?
而曹太傅则是站出来说到,“孟相今日所指简直毫无证据,空口白话吧,要说嚣张,你儿子于光天化日之下,杀我门上,岂不是更加嚣张”
“哼,那我儿子之死,那也不是你等所为吗?”
这孟相也真是可以啊,儿子都死了,还有气力在这里争吵不断,想来真的是吵架能手,不得不佩服。
“此事朕自有安排。”陛下,看了一眼宫人。
宫人马上出来宣纸到,“孔吾接旨”
我一听到,马上伏跪于地上,仔细听着,“今命孔吾孔待制主持维新变法一事,监督‘励政新法七条’的实施事项,旨在维新变革,意在促进民生。”
“微臣接旨”我战战兢兢地接过旨意,其实我并不意外,早已想到陛下会有这么一招,这祸水东引的法子算是被玩透了。
“回禀陛下,这‘励政新法七条’虽是臣所拟,但若是由臣来监督实施,恐怕臣做不到”我伏在地上不敢起来。
“孔吾你要抗旨吗?”宫人厉声呵斥道。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需要提出自己的励政新法,还请陛下允许。”
“你说来听听。”
“‘励政七条’里面有两条微臣有自己的想法,‘弃举荐’微臣认为应该改为‘严举荐’,天下能人异士颇多,如果单单仅以科举做为选贤举能唯一的路,那么便是限制了为陛下网罗天下英才的门路,而举荐制度,如果能增加‘三公五审’严加把关,必能为陛下筛尽天下有贤才之士。另外,想来很有争议的‘废世袭’,臣亦认为应该改成‘择贤承’,‘废世袭’未免太过于一刀切,如果能由贤能者来继承世爵之位,未必不是为陛下招贤纳能。”
说完,我恭敬地鞠了一躬,向陛下回禀到,“陛下,可否答应微臣的请求?”
我话音刚落,朝堂之内便是一阵喧哗,大家议论纷纷,有些窃窃私语道,“这倒也是可以。”
“我觉得也难。”
“看陛下怎么说吧。”
陛下似有所思考,过了一会,他回答到,“既然朕钦点你来处理此事,那便将此事全权交于你来处理,日后新政变法事宜你尽可大胆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