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赵修撰来访。我自打来京为官,第一天上任便遇到了同年赵友眠赵修撰。他本是曹太傅门下,近日来,为了新政之事到处游走。
不过他倒是并非将我视为他游说的对象,而是他分享的对象,每次来,他都侃侃而谈他跟他老师新政变法的各种事情。
想来是新政变法不易,他需要个倾吐的对象,我也便没有拒绝他到访。
他从门口一进来,便火急火燎,走路似是有风,边走边说,“孔兄,孔兄可在?”
“我今日来啊,要和你好好聊聊,你在哪呢?”
他便径直往厅堂走去了,正在书房的我闻声也便走去厅堂。
“赵兄,我在这呢。”我做了个揖,此时,仲景也站在厅堂的一旁,他好像甚是喜欢赵友眠,经常喜欢听他的事情。
“坐吧,赵兄,仲景,你也一起吧”
他两人都坐了下来,赵兄跟我邻座坐着,而仲景则坐到了对面。
“今日,我与那张弛在锦德楼一战,甚是痛快,我痛打落水狗”那张弛是孟相的外甥,是朝奉郎。
“究竟是何事?”
“张弛,在外,嚣张跋扈,整日无所事事,为非作歹,就权当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前些日子,却偏偏想要仗着孟相当上朝散大夫。你也知道,新政一出,他便断了这条路了,这不,晨间,遇到我,便想要向我寻衅滋事,被我教训了一通”他说着,哈哈哈大笑,“痛快”
“原本,这新政之事便不十分顺利,心中早就郁结已久,今日算是出了一口气了”他说道道。
“你这口气算是出了,恐怕曹太傅那里就有人找麻烦了”我说道。
“就算,没这档子事,孟相也会找他麻烦”他说道。
“你倒是想的通,看得开”我说到。
“新法意在革新朝堂之上腐朽的制度,给朝廷充上新鲜血液,乃是大好事,奈何一堆人从中作梗”
“自是如此,新事物一开始都是受到抵制的,循序渐进,徐徐图之,根除弊端,重在找出弊端的根源,从源头切断”
“孔待制讲的跟我老师说的一样,根除弊端,必从根源除起,我朝积贫积弱已久,长期的冗官冗员,官员更是尸位素餐,朝堂之内风气渐衰,这与腐朽的官僚制度有关,此次就算是壮士断腕,也要彻底整治一番”
“赵修撰,可是有什么计划?”仲景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