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9章 长安太守的触底(1 / 2)魏延匹夫献破计,害我孤身入长安首页

夏侯晚从治事州府走出来,随手掏出一支细小的骨哨朝天空吹了三声,远在溱水河岸的逢乐官听到声音后当即就勒住马缰绳,看了看咫尺眼前的潏水河,调头缓缓朝城内走去。

大司马曹真亲自接管西线防务,意味着曹真将坐镇长安,统管吴蜀边防事务,而总督雍凉多年的关内治事州府夏侯家族将不复存在。

因为西北荒夷之地有郭淮家族镇守,西南吴国边境随着夏侯尚死去也更换成裴潜和文聘驻守;曾经盛极一时的夏侯家族则面临着没有地盘的窘迫。

不知道是皇上有意消散夏侯家的兵力,还是随着夏侯尚离世夏侯家族的气运也就到头了。夏侯晚独身一人走在长安街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拂面而来,他费心挣扎了这么久,却抵不过朝廷随随便便的一个决定。或许是他把长安边防看得太复杂了,以为朝廷需要一个稳固不擅变动的边防政务体系,而忽略了皇上只是想把权利集中在心腹手中的信任基础。

一只秃鹫从东南方向飞过来,绕在夏侯晚的头上兜兜转转,像是有消息带给他一样。

逢乐官从潏水折返,走到长安城郊的时候就遇到了借兵而行的长安太守。早上被刺史大人夏侯楙骂了一通,长安太守当即到步兵营点兵要把水神教上上下下全部抓起来,填满长安府地牢。

另外让郡丞刘明带兵去司马府拿人。

长安太守的想法很简单,不管现场遗落的是伪证还是实证,自己先把案子办起来再说,反正是保不住头上的乌纱帽,也就不用再怕得罪人了。

但他们走到城郊的时候,主簿杨颐和突然想起些什么,引着长安太守走到旁边的树荫下。

“大人,下官左思右想,昨晚的事情有些蹊跷,曹氏和夏侯氏都去了游宴而且不带其他士族,军营中张司马一支也全部被调去安保游宴,恰恰又在这时候发生了劫大狱的事情,这世间的事怎么会如此巧合呢?”杨颐和小声地嘀咕到。

“你是说,这是州府老爷们监守自盗?”长安太守眯着眼睛问了一句。

“下官不敢妄断,只是向大人表明猎奇而已,下官已经做好同老爷同生共灭的准备。”杨颐和表明忠心,害怕长安太守拿他去祭功。

“你的猎奇不无道理,我自文帝时擢守长安,这些年何曾发生过如此恶劣的事情,怎的会有人敢以谋反罪闯入府衙大牢杀人放火!水神教虽然平日里为非作歹,但公然对抗官府的事情也从未染指,司马家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会为了一个尚不明朗的蜀谍案子,就贸然闯官府地牢吗?”长安太守说到。

“大人,最诡异的就是这两件物证,地牢中的短刀是洛阳司马府的管事冯五随身佩戴的,他若是带人去大狱中杀了詹恩贵,是为了杀人灭口保全司马虚怀,这也说得过去。可东别驾房间里水神教的木牌就有些解释不通了,水神教的人来了不去救东方澉和詹恩贵,却跑到西厢房试图杀死东别驾,这又是为什么呢?”杨颐和问到。

“有可能是司马府的人先到,杀了詹恩贵之后就离开了,水神教的人是来救詹恩贵和东方澉的,但到了之后发现人被杀了,看到地上的短刀后知道是司马家干的,就转身去杀司马昭报仇!却没想到司马昭自幼习武,抵抗了一阵后遭遇毒剑,水神教的人慌乱离开……”长安太守说出了自己的推断。他知道司马虚怀的千金一夜是为曹也买的,所以如果这件事面临着暴露的风险,司马虚怀有可能剑走偏锋。

“大人的推断近乎严谨,但有一个新的问题,为什么双方都会选在昨夜动手呢?”杨颐和反问太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