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众国开始对飞艇出现的原因展开研究。

迈特海森短暂休整后，同研究人员来到防空司令部探访。

“上校先生，我们此次探访，是想协同研究飞艇出现的原因。”迈特海森身着黑色西装，如同一条黑色眼镜蛇，昭示着他依然是那个野心家。

“欢迎，迈特海森先生，我们的研究已经有初步成效...请看当日的雷达对比图。”上校将研究人员们带到一处电脑前：“左侧的画面是正常飞机被雷达探测的图像，右侧的则是当时飞艇出现时雷达的图像。”

迈特海瑟望向电脑屏幕：

左侧墨绿色的屏幕上，一个醒目的飞机图案在空中飘舞，这是雷达波击打在F-16的机体上又被反射回来而形成的，在合众国的雷达上，这种情形已经演绎过千百遍。

而右侧的屏幕上，刚开始墨绿色的底色上空无一物，而后渗出一团白色的雾团，在白色雾团的中心，一个实心的图案渐变出来，就像某位素描学者在不断加重阴影一般，最后实心的图案愈来愈大，直到呈现出飞艇的样貌。

“这飞艇，是在空中忽然出现的？”迈特海森凝视着右侧的屏幕。

“不，如果我没看错日期的话，飞艇出现前天空曾弥漫着大量白雾。”上校说道。

“是的，很大的白雾，飞艇就是在白雾中出现的。”

“那么如此，我们就可以解释飞艇出现的原因了。请随我到3号房间。”上校将研究人员领进一处宽敞的房间内。

房间中心是一个半径约2米的玻璃管，其中弥散着熟悉的白雾。

一些明显来自U90文明的机器连接着现代的电子仪器，如同古代盔甲连接着现代的电极。

“E电波开始发射！”

古铜色的机器开始震颤，玻璃管内的白雾骤然聚拢，体积急剧缩小，一块黑影砸白雾中形成，坠落在地发出响亮的金属碰撞声，随着白雾向黑影聚拢，黑影将白雾吸收殆尽，玻璃管中赫然出现一块来源于飞艇的装甲碎片。

“我们称其为灰磁复原技术。”上校介绍道。

“那这种技术是什么原理？”迈特海森问道。

“经过长时间的充能后，磁波复原机——也就是那些U90文明的机器会将目标拆碎，拆成一个一个分子，每一颗分子中都有指向性极强的能量，我们称其为灰磁波，在坐标位置，这些灰磁波便会带着分子聚拢在一起。”

“灰磁波打碎目标，并将分子带到指定坐标的能力可以理解。但灰磁波是如何将这些分子排列组合，最终形成目标原先的样子的？”

“灰磁波能记录自己的相对位置。举个例子，您听说过什么是渐变么？”

“渐变？那是一种绘画手法，就是色彩由重到浅的过渡。”迈特海森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