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是个这在康州城开制陶作坊的作坊主,这个家伙名声不是很好,是个黑心又滑头的家伙。跟着他干活的很多工人,都被他拖欠了工钱。大家都说他真不亏待了自己的姓老“赖”嘛!他总是把工钱拖了又拖,直到最后拖不动了才发放工钱。
眼看着年底又到了,在他作坊里上工的大家伙儿都盼着他能给结了这一年来的工钱,回家过个富裕年。因为前几年赖大都是拖到腊月底勉勉强强才给的,有时还拿不到全额。没想到今年还没到腊月,赖大就放出话来说,腊月十五就给大伙儿发全年的工钱。这下子把这工人们给高兴的,纷纷说铁公鸡也良心发现了,不少人夜夜在被窝里做回家给婆姨扯上几尺布给孩子买上几块冰糖的美梦。
话说腊月很快就到了,大伙儿就盼着发工钱了。腊月初三,赖大召集了大伙,说是他要回在碎叶城的家里取点钱,这边的钱不够了。为了安全起见,要有一个人跟着自己。让大伙儿没想到的是,赖大竟然带了身单力薄的毛粹刚作随从。这个毛粹刚年纪很是刚从草原上来到康州城打工,看起来还很天真很稚嫩的样子。大家猜赖大让毛粹刚跟着,不过是想毛粹刚伺候他而已,作坊里谁都知道毛粹刚手脚勤快,讨人喜欢。
毛粹刚跟着赖大坐上了从康州到碎叶的马拉列车,嗯,这里要交代一下,这个马拉列车的学名其实是叫“畜力轨道公共运输系统”,后世的西方国家在19世纪初期的时候,很是盛行,其实咱们的老祖宗在秦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使用这种马拉列车,只不过老祖宗们用来运货,而李路修建的这些马拉列车则是货车和客车分开运行的,赖大和毛粹刚做的正是这样的马拉客车。
一路上,赖大不停地让毛粹刚给他端茶倒水,捏腰捶背,把毛粹刚给累得够呛。等到了碎叶,赖大在家呆了三天,腊月初六是个出行的好日子。赖大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带着毛粹刚回康州城的制陶作坊。
列车上人非常多,赖大和毛粹刚挤了半天才找到座位。毛粹刚注意到,赖大临出门时还特意换了身儿破衣服,拎着一个看上去很是破旧的包裹,怎么看也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有钱人的样子。但是毛粹刚知道,这破包里,装了他们整个作坊所有工人的一年工资,全部是同福钱庄发行的飞钱。赖大之所以打扮成民工的样子,恐怕是怕有人打劫,谁不知道临近年关抢劫的也多呢。一路上,赖大包不离手,他看的死死地,一副生怕被别人偷走了的样子。
毛粹刚往车厢外面看了看,离着康州城已经很近了,这时候,车上突然开始查票了。毛粹刚看到售票员还有巡捕已经开始快要查到他和赖大这里了。
“是该行动的时候了,再晚就来不及了,不然到了康州,这个黑心的赖大会坑了我们所有人的。”毛粹刚暗暗握了下拳头,他想到这里,平时显得的文静腼腆的毛粹刚站起身来,从腰上拔出一把不大的小刀,一下子架在赖大的脖子上,“赖大,对不住了,你快点把包交给我,要是你再动我就割断你的喉咙!!”
突如而来的变故让周围的rn吃一惊,不远处的巡捕看到这边有情况正在向这边赶来。
“忘恩负义的王羔子,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敢抢老子了!””赖大嘴里骂着,把包紧紧抱在怀里。周围的人看到这种情况,都暗暗的把自己的包攥紧了。几个小孩子吓得哭了起来。
几乎就是在眨眼之间,只见毛粹刚突然伸出手,用刀把赖大的旧布包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里面是一捆一捆的飞钱,没错就是飞钱。这一突然变故让周围的人不禁都惊呆了。
巡捕很快赶到了,毛粹刚没有做任何反抗就束手就擒,周围的群众纷纷鼓掌。几个等着看警匪大战的人还挺失望,连那个巡捕都觉得这个小劫匪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巡捕和售票员带着赖大和毛粹刚去设在三节车厢最后一节的巡捕室,走在车厢里,巡捕和售票员对这两个人的表现都有些纳闷:劫匪毛粹刚虽然被巡捕押着,但高兴得眉飞色舞,被劫者赖大,耷拉着脑袋倒像个罪犯。
等进了巡捕室,毛粹刚还有赖大就看到房间里做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正在喝茶,“怎么?抓到逃票的了?”男子见巡捕推开房门,带了两个人进来,就笑着说道。
巡捕笑着说道,“头儿,瞧你说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劫匪被抓了,还兴高采烈的呢还有这被害人反倒是跟死了老娘一样”
喝茶的男子抬起头来,毛粹刚还有赖大都大吃一惊,这个男子他们太熟悉了,因为在英国,到处都有他的画像和雕像,就是报纸上这位也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人物,可是他怎么会在这节车厢之上?他不应该是端在在碎叶的王宫王座之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