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消融。
四九城各处的枯树都冒出了新芽。
转眼到了夏至。
温热的风儿一吹。
整片大地都盖上了一层新绿。
南锣鼓巷95号。
脱去厚重的棉袄。
浇花的阎埠贵也换上了清爽的外衣。
不变的是脚下的棉鞋。
按老话说的。
捂热了脚。
生活才有奔头!
“三大爷,浇花呢。”
“嘿,六根,忙活去啊?”
“是啊。”
“诶,你瞧见柱子了吗?”
“柱哥好像一大早就出门了吧。”
“难怪。”
阎埠贵抬了抬镜框。
一双眼珠子不停地眨巴。
最近。
何家家里时不时地就会传出读书声。
有何雨柱的。
也有何雨水的。
要说妹妹为了考一个好初中而努力学习算是正常。
那哥哥呢?
突然。
阎埠贵就想到了一个极其震撼的可能!
“柱子不会是想要考大学吧?”
“三大爷你琢磨什么呢?”
说话的不是六根。
而是刚好路过的许大茂。
只见他耷拉着肩膀。
手里还抓着一捧瓜子儿。
这模样。
哪儿像是个学生?
六根倒是露出一副纯真的眼神:“三大爷说柱哥考大学的事儿呢。”
“考大学?”许大茂一惊,“傻柱?”
现在何雨柱不在。
许大茂自然嘚瑟一些。
称呼也是从“柱哥”变回了“傻柱”。
人前一套。
背后一套。
说的就是许大茂这种人!
“得了吧三大爷,您是老糊涂了吧,就傻柱那本事,别说考大学了,让他再回去读个初中毕业都难!”
六根眉头一皱:“许大茂,你怎么说话呢?”
“哼,我许大茂今儿就把话撂这儿,傻柱要是能考上大学,我跟他姓!”
“真的吗傻茂?”
“当然,我许大茂说话从...咦?”
话说到一半。
许大茂突然意识到这声儿怎么那么熟悉呢?
扭头一瞧。
手里的半捧瓜子儿都差点吓没了!
好家伙。
正主来了!
“哟,柱哥回来啦!”
“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哥’,不过你要是改了姓,我倒是不介意雨水多个弟弟。”
“......”
面对何雨柱。
许大茂哪儿还敢嘚瑟?
就算肚子里有再多的话都不敢吐出来了!
“那什么,我忘了家里汤还炖着呢,你们聊,我先撤了。”
说着。
许大茂就脚下一抹油溜走了。
这时。
阎埠贵凑近了问道:“柱子,大清早地你上哪儿去了?”
“哦,买了点菜,趁早新鲜。”
“话说,你到底是不是想上学啊?”
“没错。”
这事何雨柱从来没有要隐瞒的想法。
毕竟不说别的。
等高考成绩一出来。
报纸上刊登着自己的名字。
撒的满四九城到处都是。
谁还能不知道自己考上大学了?
至于为何不说。
只不过是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罢了。
五十年代,北、沪等六个大城市,除了录取通知书外,还会将录取新生的名单在当地报纸上公布。
阎埠贵点了点头:“读书好,当个文化人,那你准备上哪所学校,不会是......”
“是北工学院。”
“北...啊?”
“你是想考北工学院?!!”
这一嗓子吼的。
跟大喇叭没差了。
附近的邻居都好奇地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