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寒鸦山回来一直到现在，聂铭的身上一直都是神圣魔法的魔法之力流转。这就让他无论是从外貌，从气质到性格，全部都更接近于圣灵。他的微笑更为宽厚，目光也更为柔和。

但是也就是，圣灵和邪灵双方的力量同时注入之后。聂铭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

首先他的目光就变得更为深邃，也更为霸气。就像是常言所说一样，那他的那双眼睛都是寒光烁烁的。就像是别人曾经传言的那样，那一双眼睛就像是两柄利剑一般。

聂铭此时才知道，这是一个人内部的精力向外放射的感觉。

体内的那股圣气就好像是一股蕴养的力量，让自己的身体渐渐的平和下来。但是这一股邪力就好像是一股向外的推力，如果强行要感觉的话，那就是一只手一样，要将他身体最后的一丝魔力榨干向外迸发。

这两股力量一股是养一股是发，而且两者之间彼此相生相克，正好形成了一个循环。

聂铭现在全身上下魔力蒸腾但是却没有一般人蒸腾魔力的乏力感。魔法之前在他身体内蕴含的魔力也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这好像也影响了他的性格。他之前在学习圣灵魔法的时候，也是为了更好的适应这种魔法，所以便将自己的性格变得收敛了一些。但是现在，他收敛当中略带狂放，内涵之中略带嚣张，谦恭之下有着一股狂傲，完全就是极端而又相反的性格。

这大概就像是波涛澎湃，隐于身体之内。天摇地动伏于表面之下。

聂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神稍微的稳定一些。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心里就像是第一次喝咖啡的人一样，被咖啡因兴奋的嗵嗵直跳。但是这种兴奋却还是自己压抑得住的。

“哈哈，怎么样感觉到自己身体内力量流动了吧，我们可不像是九圣灵那么小气。一个劲儿的只是让你蕴藏，而不让你向外发泄。好啦，那你每次使用魔力的时候，只要给我贡献一百份生灵就可以了。”

芬里尔的这句话简直是聂铭吐出血来。原来使用邪灵魔法的代价竟然这么高，他去哪找一百分生灵啊？

“嗯？”巴哈姆特似乎是有些不满了，发出了一声，不满的鼻音，并且这后面还跟着一声低低的龙吼。“这个和我们之前所商量好的不一样啊。你之前没有提到献祭生灵的事情。使用你的力量，也不一定非得要生命作为代价。”

芬里尔那只狼头是不是讪讪的缩了缩，聂铭是根本看不到的但是很明显，这个声音确却是萎了。

“和我们订协议的都是要有生灵作为献祭才能够使用邪灵魔法，你不让他做器械献祭，那不是坏了规矩吗？”

“这个规矩可不在我们打赌的范围之内，你在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巴哈姆特在这个问题上，似乎是非常坚持，索性干脆咬死了。

“这样好不好？被他杀掉的人就当做是祭品贡献给我们，毕竟使用过魔法的人都是要给我们祭品的。破坏了这个规矩，那就不太好办了。”芬里尔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聂铭也很难想象。

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一头大大的巨狼就像是一个小奸商一样低着头，斜着眼睛，露着奸诈的微笑，那一双手捧在肚子下面，还搓来搓去的。

哦，对了，狼还没有手，所以那双爪子……，算了，实在是不敢想象。

一个邪灵之首，竟然这么掉价。聂铭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