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汉子提着又扁又轻的钱袋,伫望着小乞丐去远,才悠回过眼来,望了望飘飘院,轻叹道:“不知飘红姑娘可有回来?是否还在生我的气?”又叹了叹气,手上下意识地捏了捏空空的钱袋。
手指捏处,忽感觉袋内似有着某种异物,他不觉一阵奇怪,正欲仔细翻来查看,却突闻一个焦切老迈的声音喊道:“张少爷,张少爷老爷正到处找你呢!你怎站在那里?”
灰衣汉子张大胆将手中钱袋随手往怀内一塞,回过眼,道:“福伯”
福伯来到面前,气喘吁吁道:“张少爷,老爷找你。”
张大胆怔了怔,喃声道:“曾兄找我?”自昨日出了曾府,他还且不知曾老头三人已经历了一场生死殊搏,此刻,他突脸一变,想起了另件事道:“莫不是习老板她”
福伯急声截口道:“张少爷。”瞧了瞧左右,又道:“先回家再说。”
张大胆呆了一呆,道:“是,回家再说”
二人急匆忙朝曾府赶去,但没走几步,张大胆不免又停下来,回首恋恋望着飘飘院,显得极是失望。福伯拉了拉他,奇怪道:“张少爷!”
张大胆恍然道:“怎么?哦,咱们快走可别叫曾兄等得急了。”他装作真无事一般,疾步而去。
福伯看着他,嘴中嘀咕着道:“张少爷这次回来,怎变得怪怪的?”他哪里晓得,张大胆此时心中有太多的牵挂。
正当思量间,二人已进了曾府家门庭,穿过院落中老桐树密盛的枝叶,又折去几道径廊,终来到曾夫人的私房门外。张大胆楞了下,道:“这?”
福伯道:“昨天习老板就已从客房转到了老夫人房间,他们都在里面,张少爷请自己进去吧!”
张大胆暗忖道:“难道果真是习老板不行了?”想到里面有可能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心下不免一阵黯然。
他暗舒一口气,终迟迟未去推门,正当此时,房门竟支呀一声,自行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