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面上漂浮着大量的碎片和残肢断臂。
实在是惨不忍睹。
经过双方仔细搜寻。
现场无一活口,就连铲煤的船员都被震死。
冯敬尧、聂人王等人更是连完整的尸首也没瞧见。
“祥叔,再加派人手来找!”沈浪认真吩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祥急忙点头:“是!姑爷。”
双方再次叫来人手,继续搜寻。
冯程程得到消息,也顾不得大肚子,乘车来到江边。
满脸愁容看着正在进行打捞作业的众人,武田由美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冯先生应该没事的,你也别太担心。”
其实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
旁边的山口香子脸色阴沉,盯着旁边的李祥问道:“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干的?”
因为冯敬尧是日本人的投资对象,现在却死了,等于日本人之前的投资全部打了水泡。
她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去。
“一直没有找到。”李祥小心翼翼回答,“当时只看到三颗跟流星一样的东西飞来,然后船就炸了。”
“流星?”山口香子眉头皱起,“你确认?”
“对啊,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李祥说道,“速度来得很快,就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我猜测是有人用炮袭击船才造成的爆炸。”
但旁边路人有不一样的看法。
“对,速度很快,嗖一下船就炸了。”
“那是什么火炮?”
“白痴啊你,什么火炮的炮弹能让你看到的,肯定是流星。”
“我看你是不懂装懂,分明就是炮弹,扯什么流星?”
还有人低声说道:“以我看,这肯定是报应,他们活着的时候,就搅得民众不安宁。”
“是啊,听说打死不少人呢,一定是报应!”
“冯敬尧活着的时候就干了很多坏事,臭名远扬,如今落得此下场,也是天道好轮回。”
相较而言,大多数人都以为是炮弹袭击,但有人认为这几人的死是老天看不下去。
沈浪回到岸边,冯程程迎上前,语气带有悲伤,问道:“有没有找到爹……”
“我还在派人寻找,希望能找到。”沈浪安慰道,“同时也会登报寻找,希望能够有好消息。”
话是这么说,但搜寻整整七天,但也没找到尸体和人。
同时还发报寻找线索,不过也没什么用。
如此忙碌数天。
冯程程只得接受冯敬尧已死的现实。
于是,沈浪以冯敬尧女婿的身份找来记者。
神情凝重的当众宣布:“冯敬尧先生与人商谈时,不幸逝世,虽然商谈之地是国货大王聂先生选定的位置,但考虑到聂先生也在这场事故中逝世,所以我宣布,冯聂二人恩怨到此为止。”
“本人将以冯先生女婿、冯程程女士之丈夫的身份,主持冯先生身后事,同时也以冯氏产业总裁之身份,主持冯家事业。”
此消息一出,民众一片哗然。
包括聂家也登报关于聂人王去世的讣告,这意味着最近搅得上海滩风云四起的几个人都死了。
而且还是死无葬身之地那种。
办理完冯敬尧的后事,沈浪跟李祥吩咐道:“祥叔,你通知一下公司的经理,如今老板去世,我们必须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姑爷,如今老爷去世,公司里那些人怕是会有二心。”李祥提醒道,“以我之见,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沈浪冷笑一声:“二心?那就看是他们的脑袋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那纺织厂工人被打死一事?”李祥又问道。
沈浪叹了口气:“如今岳父大人离世,这些事情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都要好好收尾,你安排人送一笔钱给死者家属办丧事吧。”
“明白。”李祥想了想,又问道:“那要不要给老爷报仇?”
“找谁报仇?聂人王跟许文强都死了,现在完全就是死无对证。”沈浪摇摇头,“此事到此为止吧,程程也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厌倦,得要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
正好来客厅的冯程程听到这句话,她点头道:“祥叔,沈浪说得不错,以前的恩恩怨怨就到此为止。”
连冯程程都这么说,李祥自是没有再说什么。
等她离开。
李祥又问沈浪:“虽然我们要到此为止,但就怕精武门和聂人王的人不愿善罢甘休,听说他们现在正在给聂人王办追悼会,要给聂人王报仇。”
“你派人去看看。”沈浪靠在椅背上,“如果他们真的执迷不悟,就趁他们现在聚会,让巡捕房以非法集会的罪名,向他们乱枪扫射。”
要想在上海滩立足,光是一个冯敬尧的女婿还不够,得要把那些危险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冒出杀手。
李祥马上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
时间一天天过去,等冯程程几女的孩子出生时,冯家的产业已被沈浪完全消化。
成为冯家产业的唯一掌权者。
为了抹去冯敬尧过去不好的风评,干脆将冯家的产业包括建中公司重组,改叫浦东集团。
这个名字也没花太多心思去想,纯粹就是拍脑袋得到的结果,反正这会儿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并趁着聂人王过世,聂家群龙无首之时,打压聂家的产业,趁机购入一些。
但在当下要做生意,得有两手,一手是钱袋子,一手枪杆子。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他做生意学的是美国资本家的手段。
除了杜邦财团的请对手坐土飞机、摩根和洛克菲勒的用机枪调教人,及狙击枪远程送礼等手段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