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倒是急着要进去了。”刘建辉道，“但我想搞清楚你的想法。嗯，我想起来了，你最近行为古怪，难道他对你不规矩了？他向你求婚了？”

“没有。”她简短回答。

“他不会的，”刘建辉说。

她胸中怒火中烧，有些恼羞成怒。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这么肯定地说。

但刘建辉摆手示意她冷静。

“孩子！别激动，方子轩确实要与梅兰小姐成婚。明晚就会宣布。”

刘小晴的手从他臂上滑落。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心像被野兽的利齿撕咬，剧痛难忍。这时，父亲的眼神紧锁着她，流露出怜悯与烦恼。

他疼爱刘小晴，但此刻她问他这些问题，要求他解决，让他颇感不适。

这些本该是李婉能解答的，刘小晴该向母亲倾诉的。

“你这是在丢人现眼——让我们大家难堪吗？”他严厉的话语高亢，好像怒其不争。

“你追求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这里有那么多优秀青年，随便哪个你都能选！”

愤怒与自尊的伤害反而冲淡了刘小晴心中的痛楚。

“我没有追他，我只是惊讶。”

“你在撒谎！”

刘建辉大声说，随即又凝视着她的脸，语气转为温柔地补充：“我很遗憾，孩子。你还小，还有很多优秀的青年。”

“我不小了。妈妈15岁就嫁给你了，我现在都16岁了。”刘小晴咕哝着。

“你妈妈不同，”刘建辉说，“她从不胡思乱想。”

“好了，孩子，开心点，下周我让你妈妈带你去看你姨妈。她那里有好些好玩的，保证一周内你就忘了方子轩。”

“他还当我孩子看，”刘小晴心里难过又愤怒，说不出话，“以为给我些新玩意就能让我忘记痛苦。”

“别跟我对着干，”刘建辉警告，“懂事的话，早该与志远或者文远结婚了。”

“想想吧，孩子，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两家联姻，林家会为你们单独建一座漂亮的宅子。作为嫁妆，我的生意也给你们一部分打理，不必晨昏定省，够开明吧。”

“别再把我当小孩了，行吗？”刘小晴喊道，“我不去姨妈家，不要房子，也不嫁林家兄弟。我只想要——”话到嘴边，她戛然而止，但已晚矣。

“你唯一想要的是方子轩，但得不到他。即便他想娶你，我也未必同意，不管我和方凯关系多好！”

见她惊恐，他续道：“我希望我的女儿幸福，但和他一起你不会幸福，你们不合适。”

“我会的，我会的！”

“孩子，你不会。只有相似的人结合，才能幸福。你和他就不是一路人。”

刘小晴心中恶念头涌动，想喊：“可你不也幸福，尽管你和妈妈并不是一样性格的人。”

但顾虑他有些急脾气，怕他会找母亲发怒，她咽下了这话。

“咱刘家的人同方家的人不一样，”他缓缓道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