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块钱去趟医院做个身体检查都需要几十块钱,再再看看西医,取些药就要用掉一大半了。
到医院老爷子身体看好也就罢了,要是看不好。现在借钱如此之难,后续的治疗费用到时候恐怕也难有着落。
陈胜地拿着手中零零散散大小不一的钱也犯了难。
父亲卧病在床,本来父亲主事谈的好好的婚事也随着父亲得病,不得不停下来。
抽了一根烟,陈胜地觉得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凑钱将父亲的病治好。
看着手中发皱的钱,纵使钱再不好借,陈胜地还是决定去二舅三舅家里走一趟。
二舅家大门紧锁,陈胜地敲了一阵门,门里也没有人回应。
去了三舅家里,三舅家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厢房和主房都塌了半边,院墙也都倒了,看来很久没人住了。
本来陈胜地想去大舅家里问问二舅和三舅的情况,后来想到下午在两个表哥家里发生的情况,也就没再去大舅家。
眼看天色将晚,二舅三舅家也没人,于是陈胜地准备直接掉头回家。
走到了村口时,一个用棍子挑着麻袋,破衣烂衫,脸上抹着油彩的老头走了过来,到面前一把拉住陈胜义的胳膊,眼睛不停上下打量着。
陈胜地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老头,没当回事儿,以为就是个走街串巷的叫花子。
陈胜地甩了甩胳膊想要挣脱,这奇怪老头的手。
见老头抓得紧,不肯松手陈胜义便说:“你松手,我给你几分钱钱!”
“哈哈,我不要钱,我不是要饭的!”
“那是打劫的!”
“哎呀!也不是,你看我五六十的人,哪干的了那勾当!”
“那你拉着我不让我走!”
说着陈胜义奋力将那老头的胳膊甩开就要跑。
“哎,别走!你是不是朱家庄,老陈家的人?”
跑出去二三十步的陈胜地听到这话,停了下来隔空跟那老头对起了话。
“是又咋!不是又咋!跟你有啥关系!”
“哎呀!小伙子那大队副队长老陈是我妹夫,亲妹夫!”
听到这话陈胜地,扭头又问:“你妹子叫啥,你妹夫叫啥?”
那老头没有犹豫,便把陈胜地父母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老头这话一出,陈胜地发觉这原来是自己的舅舅,只是这个舅舅脸上抹着油彩,也分不出是二舅还是三舅。
陈胜义想到,三舅家里已是残砖断瓦的破院,没了住处的人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或是出去其他地方发财了。因此断定眼前的就是二舅。
陈胜地上前赶紧赔不是。二人交谈了一阵,话都说清了。陈胜地从父亲得病,说到来赵家庄借钱。不过因为借钱,在两个表哥家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陈胜地倒是没敢说。
话说明了,看着太阳已经落山了,眼前陈胜地的舅舅也招呼着将自己的外甥往家里带,说是会借给他一些钱用。
到了家门前,开了门陈胜地的舅舅让陈胜地去屋里坐,自己则舀了一盆水清洗着脸上的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