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爷的声音似裹着冰渣子,“在火堆里做是不是爽上天?!”
这么冷不丁一吓,陆尽染险些一头扎进浴桶,但也没好到哪去,摇摇晃晃地站稳,无比茫然地侧过头看他,“这是怎么了?”
他摸摸头,暗自嘀咕难不成昨晚盛晗袖受了点伤,好兄弟因此没能开荤,便嫉妒他能抱着自个女人睡一晚上?!
裴凌栖上下打量他几眼,冷嘲热讽道:“看来没被烧坏,真是可惜。”
陆尽染好脾气地笑,也不顾自己胸腹坦露,反正面对的是至交好友么,“方易动作快……”
才说几个字,男人的拳头招呼上来,他下意识地躲开,第二拳却是没躲过。
何况他操劳半夜,体力当然比不上什么也没做就光睡觉的战王爷。
最后身上挂着破烂里衣的陆将军坐在浴桶里,郁闷地抹了把脸上的水渍,看着周遭满地溢出去的水,微白着脸,“战栖栖你嫉妒我也用不着下手这么狠吧?!”
裴凌栖一个冷冷的眼刀子甩过来,“你再那样叫本王一声试试?!”
陆尽染闭上了嘴,都自称“本王”了,想来是深受谁的刺激,可为什么他是那个撒气对象?
桶里的水洒出大半,洗澡是没法洗的,他“嘶”了声扶着腰站起来,“好兄弟,我昨儿没被烧坏也快被你揍坏了。”
“活该。”男人讥诮而刻薄,“本王该由着你送死!”
陆尽染默了默,所以自个兄弟是气他昨天那自我放弃的念头?
有点感动,他走到屏风后,扯下碎成破布的衣裳,拿起干净的换上再走出来,坐到裴凌栖旁边的椅子里。
“我当时是喝醉了,脑子不好使。”他好声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