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盛晗袖缠缠绵绵的调子,再配以可怜巴巴的眼神,“王爷莫不是已经处于厌弃我的边缘了?”
裴凌栖想起那日她对莫凛道谢时的笑容,还有谢宋温款待的神情,哪个都没有她此时的模样虚假。
当初她提的唯一算条件的问题,便是希望他能保护她,可此番他没能护好,她却不吵不怨笑脸如花。
这的确叫乖巧,他又何时命她如此乖巧了?
“盛晗袖,”男人压低声音,黑眸里某种情绪翻涌,“什么情况下才是真正的你?”
少女更加茫然无辜,讷讷地反问:“王爷,我这样不好嘛?”
说得难听点,他们现在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没感情又没名正言顺,她哪里做得不合格?
“好。”裴凌栖嗓音冷沉,沁着薄薄的怒意,“好,好极了。”
曾经他喜欢她的灵动活波搞怪,仔细回想便如同为不着痕迹地迎合他定制的假人。
后院里最需要她这种不吵不闹安安分分的女人,但是他气得很想把人扔去床上恶狠狠地收拾一顿。
盛晗袖看到男人握起的拳头,某个瞬间真有点害怕自己被暴力对待,她不明白,本来能翻篇的是搞复杂了干嘛。
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裴凌栖深呼吸一口气,沉着俊脸起身大步离开。
“王爷?”她是不大想叫他的,可不表示挽留的话,估摸着这件事会恶化。
“本王还要忙!”他语气微重地开腔,伴随着他走出门,那句“你跟你的狗玩吧!”传进了盛晗袖耳中。
十五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悲催地从门槛上睡下去,它起来揉着生疼的鼻子,主人在偷偷骂它么?!
……
裴凌栖这一走,到深夜盛晗袖都没见着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