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人间,这可是雪琉璃第二次来人间闯荡。上次虽然迷迷糊糊来了人间,但是还未好好游历一番,欣赏人间的繁华便被魔族之人抓回了仙界。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游览一番,雪琉璃早已开心不已。对于雪长镜而言,与其说是让他外出游历,还不如说是贴身保护雪琉璃来得更为贴切。
人间对于欧阳焰和雪长镜来说算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毕竟二人上百年来,都从未有心思来人间游玩一番。虽然对于雪长镜来说,之前为了捉雪琉璃回冰城,有过一次人间的经历,可那时的他一门心思都在追踪雪琉璃的足迹上面,压根没来得及好好看这个地方一眼。
而欧阳焰面对雪琉璃将自己认成欧阳若一事,欧阳焰每次都打算好好跟雪琉璃解释一番,但是每次话到嘴边却都被雪琉璃无心之举给咽了回去,慢慢的,欧阳焰也就不再纠结两个名字之间的区别,相反,对欧阳若的名字用得更加得心应手起来。
人间的繁华与热闹对于在仙界过惯了清心寡欲日子的三人来说显得尤为新鲜。在冰城的时候,雪琉璃每次看见自己的父王偷喝人间的酒就特别想尝尝是什么滋味,可是每次当她动此念头准备下手时,却每每都能被抓个正着,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间的仙酿进了别人的肚子。
“小二,把你们这儿最好的仙酿······不,酒给本公子来一壶。”雪琉璃对客栈内跑堂的小二吆喝着。
“琉璃,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人间的酒可不比冰城的冰露。”雪长镜提醒着,心里泛起一丝丝担忧。毕竟从仙界到人间,虽然目前来看并未发生什么意外,但是雪长镜心里隐隐有一丝担忧。再加上焚城外遇到的使用火族术法的魔族一事让雪长镜耿耿于怀。
“三哥,放心吧,我就喝一点,尝尝是什么味道。在冰城的时候,每次看见父王喝,我就心痒痒,可是每次要不是被父王,就是被四位长老抓个正着,害我到现在也没机会尝尝人间的酒究竟是何味道。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光明正大来人间一回,我定要抓住这次机会。”雪琉璃说完,从小二手里接过一壶桃花酿,斟满三个人面前的酒杯。雪琉璃正准备端起酒杯,却被雪长镜给拦了下来。
“看看你,一开心,啥都忘了。”雪长镜掌心聚满灵力,轻轻拂过桌上的酒杯。杯中清澈见底的酒面瞬间萦绕一团湛蓝的灵雾,灵雾很快便消散在酒杯之中,跟杯中之酒融为一体。
“快喝吧,馋猫。只此一杯,下不为例。”雪长镜一边温柔的关心着自己的妹妹,一边举杯示意坐在对面的欧阳焰。
“好辣啊,一点都不好喝。”雪琉璃薄薄的嘴唇刚刚接触到桃花酿,烈酒的辛辣便刺痛她的喉咙,让她面部表情扭做一团,眼角滑落一滴清泪,“这么难喝的东西,不懂父王为什么如此喜欢,我还是喜欢我们的冰露,比它不知道要好喝上百倍,不,是上千倍。”雪琉璃说完,放下手中的酒杯,再也不愿意多看它一眼。
“有魔气。”一丝黑气从窗外飘过,欧阳焰立马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离开饭桌从窗户上翻身下楼,一路追逐着魔气前行。雪长镜与雪琉璃见状,立马紧随其后。
欧阳焰一行人追随着魔气直到它消失在街道巷口。
“它怎么就凭空消失了?”雪琉璃在街道附近转了一圈也并未见到任何魔物的踪迹。
“看来这魔族之人灵力并不低下,能如此迅速的隐藏身上的魔气,不容易对付。”雪长镜双眉紧促,眼中的担忧越发深沉。
“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从此人的踪迹来看,对方的灵力深厚,恐我们三个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欧阳焰偷偷运用羽族之术命令周遭的植物帮忙探寻魔族的踪迹,从植物沙沙沙叶子的摩擦声中欧阳焰得知,对方的灵力已经快赶上魔族四大长老的水平,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们三个联手都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在暗夜之上,云层之中,两双眼睛盯着地面的一举一动。
“少主,我们要不要将这三个人捉了带回魔域?”魔族爪牙对自己身旁玉树临风的主子说道。
“不用,恐打草惊蛇。将父亲安排的事情办妥即可,其它的人或事先暂时别理,以免横生枝节。看他们三个应该是仙界派来人间磨砺的小仙,如今时机尚未成熟不宜惊动仙界。”魔族少主说完便带着自己的手下消失在暗夜之中。
星夜之下,客栈之中,雪琉璃、雪长镜、欧阳焰三人围桌而坐,对今夜之事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最近魔族之人活动如此频繁,难不成是魔族又将有什么大的动作了吗?”欧阳焰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宝剑,一边捂着胸口的琼羽,不解地问道。
“我记得我在藏书阁的一本古老的书中看到过,自千年前,仙魔大战之后,魔尊戮敖元神破碎,分散在各界,但是书中有记载,魔尊元神消散,即使将碎片拼凑完整,魔尊也不可能会复生。所以我敢断定,魔界的动作应该跟魔尊无半点关系。”
“看来一年的沉睡将藏书阁中的古籍都浏览一遍还是有好处的。”雪琉璃暗自窃喜。
“千年前的大战我也听我父王提起过。可是即便是如此,最近魔族的活动日益频繁,不知究竟所为何事?”欧阳焰突然想起焚城外会使用火族术法的魔族之人,心中隐忧暗暗升起。
“不管魔界想要做什么,也要等到明天天亮再去查看。我只知道,如今夜已深沉,按照人间的规矩,是到了休息的时辰了,我们三个再这样坐在这里,恐会惹的人类怀疑。所以啊,还是各自回屋休息,养精蓄锐之后等明日再说。”雪长镜说完,一把拉着雪琉璃的胳膊,将她送回自己的房间里,并且亲自等雪琉璃闭眼睡着之后,才肯放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