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
武~
当!
在八名衙役那庄严的升堂号声中,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陆知县高居案上猛地一拍惊堂木,严肃道:“来啊,方才何人击鼓?将人带上堂来!”
“带击鼓人!”
下一刻,在一名衙役的引导下,十多个男男女女快步走进大堂,并齐齐跪下,为首的周大虎更是举着一纸诉状高呼道:“大老爷,草民周大虎,状告那薛家薛仁,于昨天夜里挖坟掘墓,盗取了草民老父亲的棺椁,还望青天大老爷给草民做主!”
陆知县满脸正义,朝着案下勾了勾手道:“将状纸呈上来!”
“喳!”
一名衙役闻言,连忙将周大虎手中的状纸递到了陆知县的手中。
另一边,趁着陆知县查看状纸之时,周大虎的目光也是不由地四下张望了几眼,只不过,当他的目光定格在坐在一旁一把实木椅子上的薛仁后,整个人瞬间不淡定了起来:
什么情况?
这薛仁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即便他在这里,怎么还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
啪!
突然,就在周大虎疑惑之际,看完了诉状的陆知县却是再度猛地一拍惊堂木,面无表情道:“周大虎,你说昨晚是薛仁盗取了你家老父的棺椁,你可曾亲眼撞见?”
周大虎闻言,一时间也顾不上心中的狐疑了,连忙解释道:“这个……这个的确未曾看到,不过草民却有证据证明盗取老父棺椁的人就是薛仁!”
“哦?”陆知县眼睛微微一眯,下意识的扫了眼坐在一旁的薛仁,问道:“有何凭证?”
“就是这个”,周大虎不敢怠慢,连忙让周三虎将一把铁锨恭恭敬敬的摆在了公堂上,解释道:“大老爷,就是这个,这把铁锨是昨晚在老父墓地旁边发现的,把手处还刻着薛家的字样咧!”
我去!
一听这话,薛仁只觉得菊花迅速一紧!
怪不得周家这么快就怀疑到了他身上,原来是昨晚跑的匆忙,将铁锨落在了墓地,被人家捡到了。
那个年代,尤其是大户人家,为了提防下人偷盗,往往都会在一些物品上印上府邸的名讳,没想到,这一次反倒成了薛仁的罪证了。
“哦?”陆知县见状,随即起身走下堂来,将那把铁锨仔细验证了一番,这才扭头朝着薛仁问道:“薛少爷,此事又当何解?”
薛仁脸色不变,只是缓缓站起身,朝着陆知县拱了拱手,随口道:“大人,莫不是您忘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家中财物被盗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