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准确无误的射在了少年的脸上。
“湫兮!!!快起床了!!!”窗外响起元气十足的女声。一位淡黄色头发,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在楼下焦急的等待着。
湫兮十分不满从床上起来,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一步一步趴向窗边。
“唉呀呀,这不纱时依吗,又来接你家湫兮了。”一个戴着头巾,身材微微发福的大妈打趣道。
“这没什么的啦,”纱时依的脸颊顿时有些羞红,“我只是作为那个家伙的青梅做些应该做的,对,就是这样。”纱时依双手抱胸故作矜持道。
“哦,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湫兮从后面冷不丁的钻出。
“啊!!!你你你啥时候出来的?”纱时依如受惊的小鸟一样飞速躲在大妈后面。
“从你在说‘这没什么的啦’开始,我就在你后面了。”湫兮扶着脑袋,看向躲在大妈身后的纱时依。
“额,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咋这么红?”
纱时依听后在后面打理着什么,过了一会又慢慢地低着头向湫兮靠近。
“湫兮……我……”
湫兮立马捂着脸,好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过了好一会什么也没发生。
“你不会真发烧了吧,按平常你不是一巴掌呼过来了吗。”
纱时依还是低着头潮红着脸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突然一副冰凉的手贴在了额头。
“好像是有一点烫,纱时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先别去教堂了。”
纱时依一把推开湫兮,一边捂着额头,一边害羞的说,“我没事,赶紧去教堂吧。”
湫兮冷冷的看着纱时依,“那就好,走吧。”
看见此时此景的大妈也不禁叹息道,“这孩子要是能坦率点就好了。”
乡村小道上,湫兮一直盯着纱时依穿的衣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纱时依,你这衣服是哪来的?”
“这衣服?”纱时依看着纯白如雪的连衣裙,“上个月我生日,是爸爸从外面带来的。”
“外面啊,”湫兮看向几百里地的浓雾,淡灰色的雾看似稀薄,却有百里之高,像围墙似的把村子围的水泄不通。
“这雾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湫兮直勾勾的看向这雾问道。
“你没有听教父讲课吗,”纱时依一脸无语的看着湫兮,“传说从几百年前我族为了躲避尸族,而来到了这片宝地,族里人用月神赐予的圣物,而创造了这些浓雾。不过都几百年了具体是真是假就无从得知了。”
“你爸不是族长吗,他总知道吧。”湫兮问道。
“我没事问这个干嘛,”纱时依耸耸肩,“我们只需要再等三年到20岁,接受了月神洗礼就可以走出去了。”
湫兮无趣的看着纱时依,“还要再等三年,烦不烦。”
“哎呀,你着什么急嘛,外面有什么我们都还不知道呢,倒不如好好享受现在的时光,”纱时依停下脚步,有些害羞的看着湫兮说,“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倒不是很无聊的啦。”
湫兮一脸懵逼的看着纱时依,“你在说什么玩意儿,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
纱时依顿时气上心头,快速走到湫兮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给了湫兮一个大耳刮。
“湫兮,我就恨你是块木头,不理你啦!!!”说完便飞速跑开了。
“又怎么了嘛,真麻烦啊这人。”湫兮看着纱时依的白色背影,一边捂着受伤的脸庞,一边慢慢追过去。